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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文化課稀爛,只專注於開機甲,這樣一來反而比蒲榮他們更早地拿到了青訓營的名額,已然是國家隊的預備役。
蒲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問他:「青訓營不是十月末才結束嗎?這才十月初,你怎麼就回來了?」
馮荊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當然是為了你才特地早回來的。」
蒲榮習慣了他這副沒個正形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就抬腳要走,然而卻立馬又被馮荊拉住。
「我不是開玩笑,真的是因為你。」
蒲榮停住腳步,隱隱感覺馮荊話裡好像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下一句話,馮荊果然收起了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抬腳走到蒲榮面前問他:「聽說你和一個低年級的組隊了?」
蒲榮扯出一個假笑,「對啊,但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呢。」說完,臉立馬垮下來,一刻不停地要走。
馮荊伸手攔住他,聲音裡冷意更甚:「你當初拒絕我的時候,說過你只打單人的。」
蒲榮愣了一下,他的確說過這話,而且長久以來都將這句話視為絕對不可逾越的底線,但現在他又的確……
他犯起了難,一時之間竟然拿不準應不應該以實情相告。
不知為何,蒲榮只覺得他和謝陽洲的矛盾應該放在內部解決,猛然向外人說出「我們兩個是奔著解散去的」這種話,怎麼看怎麼彆扭。
於是他頓了頓,還是含糊著跟馮荊打太極,「馮荊同學,你已經有搭檔了,你對我說這種意味不明的話,讓你的搭檔知道了該怎麼想?」
馮荊笑著點頭,鼻子裡發出一聲一聲的冷哼,「行,你這張嘴還是這麼能噎人。」
「告訴你,這次是崔晟叫我們提前回來給你們兩個菜雞指導指導的。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好心,今天,我就要在競技場上,打趴你——和那個叫謝陽洲的。」
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強,我要讓你知道你現在的組合不堪一擊,我要讓你後悔你所做的決定,我要讓你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多麼完美的搭檔。
以往遇到這種直白的挑釁,蒲榮肯定會不假思索地回擊。他甚至懶於多說一句話,只冷哼一聲將人上下掃視一番,就能把對方氣個半死。
曾經的他有這樣囂張地應對挑釁的資本,但是現在他沒有了。打單人,他能把馮荊摁在地上錘,打雙人……馮荊大概能把他們倆錘進地裡。
他又回憶起自己和謝陽洲依舊生硬的配合,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話,轉身離開了。
他不難想像身後的馮荊驚奇的目光:蒲榮今天竟然沒有嗆我一句?
蒲榮腳步一刻不停。耽誤了不少時間,他還要立馬趕去另一棟教學樓上選修課。
a市的天氣永遠讓人捉摸不透,昨天還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溫,今天就直接颳起大風,驟降將近二十度。蒲榮打了個寒顫,把外套的拉鏈拉高,心想這才有點十月的樣子。
瑟瑟秋風吹過一陣,安靜下來以後,蒲榮感覺自己身後有人。
他一開始沒有太在意,畢竟來來往往的路人那麼多。但是這人卻始終和他走同一條路,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蒲榮心中瞬間大悟:一定是那種認識但又不熟悉的社恐同學,如果從他身後超過去,那就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能慢悠悠跟在他後面,以避免打招呼的世紀難題。
他只好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留給身後這位社恐同學更多的空間。不曾想身後的人直到進入教學樓,走的還是和他同一路。
蒲榮心道好巧,竟然還選了同一門選修課。
上樓梯經過拐角處時,他終於沒忍住用餘光看了一眼,當即瞳孔地震:怎麼是謝陽洲?
他不由自主地走得快了些,心中先是瞭然:對哦,謝陽洲也選了這門課。然後是驚疑:他在他後面跟了多久?幹嘛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打個招呼然後開始販劍?
他恨不得自己後腦勺長出一隻眼睛,隨時注意著謝陽洲的動向。坐下來以後,他隱約感覺到謝陽洲也跟著坐在了右後方的位置上。
這門選修課的老師「寬厚仁慈」,上課從來沒有點名的時候,只要期末作業能交上,別的沒有太多要求。一個班只來個三分之一的人已是常態,能認真聽講的除了蒲榮和謝陽洲大概沒有第三個。
蒲榮去的本來已經有點晚了,但教室還是空蕩蕩一片。一直到了上課的點兒,還是有浩浩蕩蕩一批又一批的學生踩著鈴來。那個老師也不生氣,自顧自講著手裡的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