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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謝陽洲這些日子的訓練似乎是有了實質性的效果,具體表現在兩個人的共感能力更強了。整個過程中,蒲榮每拔掉一根神經電極,謝陽洲便有所感知,緊張兮兮地開始喋喋不休。
拔掉大腦相關區域的神經電極以後,該區域所控制的身體部位便徹底與機甲斷開了聯絡,無法再對機甲作出控制行為。只有拉動操縱杆,才能靠純機動的方式勉強移動機甲。
不負他所望,機甲的行動越來越遲緩、僵硬,倒真是像極了傳輸線纜受到破壞後,機甲因為動力源輸送故障而執行艱難的樣子。
但是同時,尚未與機甲斷開連結的身體部位也承受著極大的負荷。為了暫且驅動機甲,蒲榮全身上下只靠右手手臂苦苦支撐。
痛苦是真的,疲累是真的,他蒼白的臉色和汗濕的頭髮從來就不是演出來的。這一番操作下來,幾乎已經超過了他往日在賽場上最極限的體力消耗狀態。
不過現在,他不需要再苦苦忍耐身體的不適,只要稍加修飾,將他糟糕的身體狀態十倍、百倍地表現出來,所有人都會無可置疑地相信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攻擊。
眼看時機成熟,他拔掉最後一根神經電極,機甲徹底癱瘓。
縱使他早已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著陳休向他高高架起的浮游炮和集束槍,感受著機甲斷聯後的時空,蒲榮還是無可避免地慌張了一瞬。
那一刻,他也感受到了謝陽洲心中一閃而過的慌張和強烈的衝動。他在耳麥裡對謝陽洲大喊:「先別過來!」
謝陽洲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上前來的腳步,雙手緊緊握在操縱杆上。他死盯著顯像光屏,看著上面蒲榮糟糕的境況,好似要將螢幕盯穿。
與此同時,陳休連續發射的幾發粒子炮破空而來,把毫無還手之力的蒲榮打得直撞到反物質屏障上,發出一聲巨響。
儘管蒲榮已經有所防備,提前做出了防禦姿態,但他還是由於慣性,整個人在機甲艙內叮叮咣咣撞了不知道多少下,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他咬了牙牙,心想這齣將計就計還真是不怎麼好演。
硬質的頭盔的確起到了防護作用,但也抵不住這一通顛簸。平靜下來之後,蒲榮感覺到後腦勺那道快被忽視的傷口又疼了起來——他猜可能是裂開了。
也好,那更要將計就計了。
被謝陽洲架著從升降梯下到地面以後,蒲榮整個人哼哼唧唧地演著重傷人士,心想為了對付陳休,真是把這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他狀似無意,實則是刻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小聲喊著疼。謝陽洲扳他後腦勺的時候,他也萬分配合地把那鮮紅刺目的紗布展露在眾人面前。
至此,陳休已經全然滿意了自己已經得手這個事實,沒有對周影提出任何懷疑。眾人也將蒲榮受傷當成了無可置疑的事實,對陳休的投射的目光滿是譴責。
蒲榮還在想著他跟周影對話時的錄音,眉眼冷下幾分。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願這份錄音派上用場,但用不用得上,就要看陳休會不會繼續找茬了。
……
陳休如何如何暫且被蒲榮拋諸腦後,事情過去之後,他的生活依舊被充實的訓練填滿。除此之外——
「訓練營附近那條商業街,聽說晚上的夜市很熱鬧,我們抽空去逛逛唄……」下訓之後,一群人正浩浩蕩蕩地往回走,謝陽洲就在此時對蒲榮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
既不過分熱切,又不過於冷淡,只是平平淡淡的、再尋常不過的邀請,謝陽洲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至於出去的目的——只是維持搭檔關係的必要手段罷了。
蒲榮認真思索了一番,心想勞逸結合,訓練之餘出去玩玩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因此獲得更好的訓練狀態。何況他好像還沒逛過夜市,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組的,蒲榮覺得不叫其他人未免太過奇怪,顯得他們疏遠其他人似的。於是他便轉頭對蔣愛媛他們四個說:「那我們抽時間一起去唄。」說完頓了一下,似乎又在自語道:「社長有空的話可以把她也一起叫上,難得來一趟b市……」
謝陽洲面色複雜,心說社長恐怕早就跟巧思學姐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才不稀得跟我們一起出去!
蔣愛媛的大嗓門適時地響起,「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去了!大家都一起去呀!一起去才熱……」
話說一半,卻被瞿秋拾狠狠搗了一肘子。
「你打我幹什麼!」她不滿地控訴了瞿秋拾幾句,但並未多作計較,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