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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前半場接近尾聲,蒲榮喘著氣,開始和謝陽洲制定戰略,準備試探過後再整合所觀察到的資訊,一點一點琢磨對面的資源配置。
吸取了上次在馮荊手裡吃虧的教訓,他和謝陽洲輪流對著兩臺機甲猛攻,試探他們的外部裝甲,發覺這兩位似乎都是防守型的選手,外部裝甲的堅固程度至少是2分。
至此,二人紛紛鬆下一口氣——看來瘋到馮荊那種程度的人畢竟是少數,防守型的選手顯然比馮荊那種瘋子要好對付一點。
蒲榮的大腦快速轉動,分析著對面敵手的配置:兩人各一支雷射槍,各自佔去1分,剩下武器他們遮遮掩掩沒有外露,很難說後半場是想打遠攻還是近戰。
對面現在似乎還處在一個小心翼翼的試探階段,靠著兩個人等級都不低的外部裝甲,在蒲榮和謝陽洲身旁周旋,試圖找機會將兩人分開逐個擊破。
既然對方最終的底牌還沒有放出,蒲榮他們自然也沒有把自己全部的武器顯露出來,也慢悠悠地陪對方周旋著。
就這樣一直拖拖拉拉,兩邊誰都沒有佔到明顯的上風。
這一局雖然打鬥力度不大,但是周旋的時間實在太長。蒲榮起初感覺良好,但逐漸也有些吃不消了。
「再拖下去,恐怕要到時限了。」謝陽洲顯然對於蒲榮的體力有了一個大概的把握,於是率先出言提醒蒲榮,繼續周旋下去,恐怕得加賽才能分勝負了。
不管是動手還是動腦,都在不斷消耗著他的能量。蒲榮很清楚,以自己的體力來說,絕對撐不到加賽的時候。於是他乾脆心一橫,對謝陽洲道:「那就不要管對方是什麼底牌了。」
謝陽洲心領神會。
管他遠攻還是近戰,只要反應夠快,就都能擋下來。
於是兩個人忽然發難,不再和敵方假意周旋,直接架起背後所有的雷射槍包括一臺粒子炮,全力向對面展開進攻。
敵方似乎也摸透了他們的外部裝甲只有1分,於是專攻薄弱處、試圖讓兩個人知難而退轉攻為守。
可是他們卻沒想到,兩個人都跟不要命了一樣,似乎根本沒看到他們的攻擊,絲毫不理會,繼續架著粒子炮強行推進陣線。
蒲榮已經開始感覺到不適,他想自己可能有些缺氧,只能費力地喘息著汲取氧氣,使勁眨了眨眼,讓眼前的光屏恢復清明。
大腦運作起來已經有些許的困難,他咬牙保持清醒,在心裡默默算計。
展開護盾的時間是15秒,沒有外部裝甲的狀態下,他的機甲大概能接下三槍。對方2分的裝甲力度,大約能承受5秒他和謝陽洲的輪流進攻。
只要放棄開啟護盾,他就可以擋在謝陽洲身前,在這至關重要的15秒裡連發三槍,再加上一發粒子炮,在對方沒有亮出所有武器的情況下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需要做的,就是全身心地信任謝陽洲,把自己的身前完全交給他。
一切都如蒲榮所想般進行著,而就在他的外部裝甲承受力達到極限的那一剎那,他和謝陽洲便如一體同心般同時拉動操縱杆。
每一寸肌肉都又酸又漲,抗議著、叫囂著讓蒲榮停下來,停下來休息一會。整個肺部都如同撕裂了一般,胸口每一次劇烈的起伏都帶來更加深重的折磨,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停在這裡。
機甲每挪動一寸,都會透過神經連結給他帶來同等的疲累。他感覺自己的喉頭湧上幾分血腥氣——那是劇烈運動過後常有的反應。
與疲憊到極致的身體相反,蒲榮覺得自己不甚清明的大腦里正緩緩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他一時之間彷彿從機甲中脫出,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在看臺上觀看機甲比賽的時候,碰撞聲、吶喊聲、飛揚的塵土、躁動的資訊素,刺激著每個人飆升的腎上腺素。
這就是機甲競技。
謝陽洲被波動的精神橋樑牽動,聽著耳麥那頭蒲榮低低的喘息,心中一緊。
但他們沒有退路。
操縱杆一拉到底,笨重的機甲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速度移動起來,不待對面反應過來,謝陽洲就已經霎時轉移到蒲榮身前,用尚且完好的外部裝甲承受著剩下的攻擊。
這是一波近乎碾壓性質的進攻,對面的兩人哪裡能想到,蒲榮和謝陽洲會決絕到這般地步,連護盾都不開只一味進攻。
而他們又是如何做到將對方信任到那個地步?即便身上寸甲不披,也能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彼此。
於是敵方二人準備實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