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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尚青:「……我就知道不該拿看待正常人類的眼光來看你。」
除了謝陽洲,面對那種重點就是整本書的大板磚,還有誰能說出「記記重點還是能做到的」這種話來?
謝陽洲推門欲走,還不忘給裴尚青補刀,「你還是先調調你的作息吧,天天晚睡晚起熬夜複習,我真害怕我不在的時候沒人叫你,你睡過頭錯過考試。」
頂著裴尚青複習的哀嚎聲,謝陽洲出門了。下午是機甲實操課程的考試,整個實訓場都空出來給學生做考試場所。
謝陽洲基本上沒什麼壓力,這種程度的機甲操作要求對他來說跟鬧著玩似的。
他一身輕鬆地到達集合場地,等計分老師點完到以後,去旁邊排著隊等著廣播裡叫號。
隊伍裡的學生一片淒風苦雨,大都緊張得瑟瑟發抖,有的想快點輪到自己早點結束痛苦,有的祈禱著前面的同學操作得慢一點、再慢一點,讓自己能逃避一時是一時。
中間夾了個滿面春風的謝陽洲,顯得格格不入。他腦子裡盤算著,一會考完試去列印個論文,然後把論文交去備課室,就可以去跟蒲榮一起吃個飯,然後兩個人再去找院長問問青訓營的事……
很快輪到謝陽洲,他很利索地走上升降梯去,坐在機甲駕駛艙裡適應著考試用的機甲。
整個考試的操作過程都無比順利。
測試結束的提示音響起,收到下方計分老師的手勢示意以後,謝陽洲走下機甲,他沒有立即離開,笑嘻嘻地湊到計分老師身邊,死纏爛打地求著老師讓他看一眼分數——看到老師終端上的975分以後,他才放心地離開。
「謝陽洲。」才剛從計分老師的終端上收回目光,他便聽到了蒲榮的聲音。
他有些驚訝,蒲榮比他高一屆,早就沒有實操課程的考試了,照理來說在這時候不會出現在實訓場。
起初他只聽到了蒲榮的聲音,並沒有找到蒲榮的身影。舉目四望,這才看到蒲榮就站在懸吊平臺上沖他招手。
看著蒲榮從曲曲折折的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謝陽洲才意識到,蒲榮應該是看完了他考試的全過程的。
剛才考試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麼緊張,現在卻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可避免地緊縮了一下,腦子也控制不住地去想,自己剛才的表現是否完美,有沒有什麼犯了傻的地方,會不會在蒲榮面前鬧了笑話……
自己表現得應當是不錯的,謝陽洲這樣想。
他們並排著往食堂的方向去,打算吃個飯就去問問院長關於青訓營的事情。
蒲榮多少有點緊張,覺得自己提出這種非常規的要求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他還在嘴上一遍一遍模擬著等會要怎麼跟院長開口,想著院長會不會覺得他們太過得寸進尺。
然而他的碎碎念幾乎沒有被謝陽洲聽進心裡。
謝陽洲感受著蒲榮的沉默,於是主動開口,輕咳道:「你覺得我剛才打得怎麼樣?」
蒲榮被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弄得一愣,顯然不明白謝陽洲為什麼把話題生硬地轉向這個方向。但他還是點頭,「挺好的。」然後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設想起了一會進到院長辦公室以後的情境。
謝陽洲繼續咳咳咳。
蒲榮滿臉問號,「你嗓子不舒服?」
謝陽洲深吸一口氣,瘋狂暗示:「就,就沒了?」
就差把「等你再誇我幾句」寫在臉上。
蒲榮秀氣的眉毛一挑,忽而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清淡的臉上忽然綻開了一抹與長相極其不符的、有些壞壞的笑。
曾經三天兩頭挑釁他的死對頭、冒失又莽撞的刺頭學弟——現在在向他討要誇獎。
他想,謝陽洲現在的樣子,像個在討賞的小孩子。
謝陽洲畢竟是他的後輩,其實誇兩句也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是看著謝陽洲溢於言表的期待感,蒲榮卻忽然覺得誇不出來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差不多得了哈,咱們倆的實力彼此都清楚,你找誇也不用在我身上找吧。」
蒲榮又斜睨謝陽洲一眼,嗤笑道:「還是說,我的一句誇獎對於你來說很重要?」
果然,被他這麼一說,謝陽洲臉上那一二分異常的神情也消失了,他也從鼻子裡哼唧了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以你為目標,早晚要追上你。」
蒲榮忽覺自在起來,如往常一般同謝陽洲鬥嘴:「那你這目標定得未免太近了點。還有,聽你話裡這意思你還知道我是前輩啊,叫聲學長來聽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