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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陸宜南迴答。
「不回來嗎?」
「回來吧……?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他願意回就回,不回算了,像誰求著他回來似的,煩人。」
陸宜南覺得自己心理就比趙方歇健康多了,無論關係多近的人,只要走了,他就不會太陷進去,他只喜歡和自己連在一塊的人。
渝雪松若有所思,往事一幕幕回現,那些以前想不明白的、覺得突然的事,這一刻就串起來了。
「你多大了?」他忽然問。
「啊?」陸宜南沒反應過來,「問我嗎?」
「對。」
「……二十二,怎麼突然問這個?」
渝雪松沒回答,但笑意緩緩在臉上加深,想起了更加有趣的事情。
他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陸宜南,做了一個點評:「人小鬼大。」
陸宜南:「???」
渝雪松笑的很開心,摟住了陸宜南的肩膀往前走。
陸宜南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忽然有此福利,待遇提這麼好,他也沒半點屁話,跟著走了。
夜風越發張狂,將樹葉掃到空中旋轉著。
迎著風,渝雪松又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你上學的時候英語怎麼樣?」
陸宜南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人是困傻了不會聊天了。
前面聊出國,後面就問人家英語怎麼樣……你想幹嘛?又不是新東方賣課的。
英語怎麼樣?——他英語成績爛如狗屎,線上線下家教都換了七八個,中考後勉強及格上了本部高中,當年那個暑假就被一個人扔出國認認真真啃語言,結果回來一口流利美語,試卷仍然只在及格線。
這麼慘痛的歷史,記它幹嘛?
「挺好的,」陸宜南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比較有語言天賦,學語言不怎麼費力,老師都挺喜歡我的,以前我還做過英語家教。」
渝雪松:「……」
「哦?是嗎?很厲害呀。」
陸宜南謙虛,「還行吧,主要靠天賦,自己不算努力,沒什麼值得說的。」
渝雪松唔了一聲,誠懇道:「那也很優秀了。」
「一般般吧哈哈哈……」
渝雪松垂下眼睫掃他一眼,果然沒有臉紅。
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羞的嗎。
陸渝二人取車離開。
車輛漸漸駛離,醫院大樓被甩在背後,裡頭燈火通明:住院部裡,曹家人依偎相守;診室外走廊裡張大夫靠著牆角臨時打盹;鬧哄哄的二代們歸於平靜,零零落落的出了醫院門;黎遠牽著甘枝走了,孟誠和方俏一同回了宿舍;趙方歇接了越洋電話,正躲在衛生間抽菸………
冷月放著光,照著人間百態。
陸宜南早就困的不行,歪著頭靠在車窗上就睡過去了。
渝雪松側頭看他,就著車燈打量這張年輕英俊的臉,心中生出許多感慨。
其實,他們以前是認識的。
沒有想到,這個男孩就這樣跨過十年的橋樑,帶著春風向他走來,這多麼奇妙。
渝雪松想起在青寧鄉的時候,陸宜南無意間提起他哥哥,說他們要是認識了,肯定一見如故。
那個時候他下意識以為陸宜南的哥哥應該比他大不了幾歲,所以沒能聯想到連自己都得喊學長的陸北川。他哪裡知道伯母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那哪用得著一見如故啊,他們本來就是老朋友了。
渝雪松比陸北川小兩歲,上同一個高中,這其實算不上巧,像他們這樣的,肯定得上a市最好高中,那也就是二選一的機率了。
他們倆都是表面好學生,其實愛玩愛瘋,所以上高中就玩在了一塊兒,後來陸北川來到h醫科大成了渝院長愛徒,兩人又是一拍即合,整天同出同進——當然,純潔的兄弟情。
直到後來出了變故,約莫算是渝雪松這個當兄弟坑了陸北川一把,對不住他,讓他不得不出國避風頭,他們兩人的聯絡因此少了很多。
——說回他們倆關係好的時候,某次渝雪松打賭輸給陸北川,被委以重任,教陸宜南英語。
說來挺好笑的,他們聊過那麼久,也沒記住對方名字,再相見還是陌生人。
那時候陸宜南沉迷網遊,家裡不讓他用電腦,智慧機也還沒普及,所以他們倆都是透過電話教課,花了不少話費,沒見過面。
那時候渝雪松以『花天酒地』形容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