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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雪松在給大黃收拾東西,狗糧、玩具、牽引繩,都是他下班的時候買的,買來就是想給大黃用。
他一邊收一邊隨口叮囑陸宜南說:「上班的時候別玩太晚,不然白天沒精神。有時候如果人手不夠,可能會用上實習生,別碰上這種時候出岔子,當醫生還是要慎重。」他說完自己也愣了愣,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情有些飄渺。
陸宜南沒看見那神情,他半跪在地上,和狗握了握手,說:「晚上去的紅光,陪趙方歇去的,還有幾個朋友,他們還在那,我先回來了。一般來說,只要老趙不犯抽,我基本不會去的。」
渝雪松輕輕點了點頭。
陸宜南這時候才抬頭看了看他。
家裡的燈光是暖橙色的,他穿的是件柔軟棉質的家居服,赤著腳踩在地毯上,眼鏡已經取下了,露出清晰明朗的五官,能看出他的輪廓比較深刻,顴骨下面有淡淡的陰影,鼻樑很挺,在人中也烙下一道陰影,到微凸的唇珠時,便是削薄淡色的嘴唇,這人如若卸去平日的偽裝,情緒稍低落,且不言不語,是會顯得有些難接近的。
陸宜南便試探的問道:「師兄,你是不是累了?」
渝雪松答:「沒有。」
說著便收起了臉上那抹暗色,笑了笑。
他岔開了話題,說:「很久沒去紅光了,有什麼新鮮的事嗎?」
陸宜南聳肩:「還好吧,就那樣,能有什麼變,妖魔鬼怪的。」
他也坐在地上,拿起遊戲手柄,說:「來一局,打完就回去睡覺了。」
渝雪松說好,在他身邊坐下。
渝雪松的手機響了起來,微信滴滴滴的,他手機是放在陸宜南那邊,於是陸宜南幫他拿著遞過去。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看見了『林維』兩個字。
陸宜南立即就愣住了。
林維?怎麼和今天晚上夜店碰見的那位一個名字?
渝雪松拿手機看了眼微信,沒打算回,剛要放到一邊,便注意到陸宜南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他問。
都不等陸宜南說話,渝雪松忽然就明白了。
他看見林維發訊息了。
渝雪松心裡閃過幾個念頭,臉上神情倒一直輕鬆自如,只是隨手把手機拿起來,解了鎖,調出那個頁面給陸宜南看,「喏,看不看?」
他遞過手機,好整以暇。
陸宜南沒伸手接,但眼睛尖,已經看見聊天框裡的內容了。
林維發了三張他的照片給渝雪松。
第一張是他從背後摟著趙方歇,正苦口婆心的勸。第二張,他也不記得是為了什麼,和老趙兩個人掐成一團相互撓癢癢。最後一張,是他和二代朋友就『到底誰傻』的問題掐起來,從拍照的角度看,兩個人湊的很近。
林維說:新歡?
渝雪松背靠著軟墊,手託下巴,也不說話,懶洋洋的,就讓陸宜南自己看。
陸宜南也就看了那一眼,就讓他收回去了。
他坐那,斟酌半天,說:「這前面那個是趙方歇,你肯定知道吧?」
渝雪松說:「知道。」
「後面這個,是我一朋友,也是一直玩在一塊兒的,晚上這局是他攢起來的。」
渝雪松不置可否,又說了聲知道。
陸宜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什麼態度。
渝雪松說:「還打遊戲嗎?」
當然打。
於是兩個人打了局遊戲。
兩個都成了精,通關很快,二十分鐘就搞定。
電視機裡頭傳來砰砰砰的降妖塔/崩塌的聲音,通關抵達,放了恢弘的背景音樂。
陸宜南本來說打完這局走的,但這時候覺得還有事沒說清,於是挪不動道了。
渝雪松看他這幅『我很焦慮』的樣子好笑。
為什麼啊,這小孩總在他面前露出這樣蹩腳的表現,到底因為是『小孩』,還是隻在他面前?
不管怎麼說,每當這種時候,渝雪松都覺得他特可愛。
「師兄,」陸宜南耷拉著耳朵,喊了他一聲。
然後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又喊了一聲。
他就是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師兄』。
陸宜南覺得吧,渝雪松當年估計也是那種夜場常客,頑主之一,後來不曉得為了什麼修了禪,既然有這麼個轉變,應當就是對前者會不太喜歡,不然他怎麼會是現在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