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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廣場那塊,和程朝落、孟千山在一起,你快點來,等會兒人走了。」影片那邊的人說。
「我剛卸了妝。」錢欣猶豫,「怕素顏嚇到周辭嶼。」
對方急切地說:「你拿上化妝品,計程車上化。」
「行!」錢欣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走,「周辭嶼看上好乖,突然表白會不會嚇到他?」
「誰叫你現在表白了,先找機會混個臉熟。」
「還是你聰明。」錢欣背上包匆忙跑了。
沈憶棠在課本的空白位置,重重寫下三個字:周辭嶼!
錢欣喜歡周辭嶼,那就送她一份愛而不得做禮物,沈憶棠嘴邊溢位一絲笑。
周辭嶼這人,她聽過,也在學校見過,五官長得精緻,但性子孤僻古怪,還是啞巴,這缺陷阻礙了那些迷戀他顏值的女生,沒人願和不會說話的啞巴在一起,錢欣也因這點猶猶豫豫,喜歡周辭嶼許久,始終沒去表白。
同住一個屋簷下,錢欣對周辭嶼的心思,沈憶棠早知道,以前她們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想多管閒事,錢欣一次次明裡暗裡的挑釁,在沈憶棠心裡埋下隨時爆發的隱患,她要在最美的年紀送錢欣一份愛而不得的遺憾。
她經常能在上學路上遇見周辭嶼,只是以前沒過多關注過,有了別的心思後,上學路上沈憶棠放慢腳步,眼神四處張望尋找周辭嶼的身影,沒多久真被她找到。
正值早春,天氣還冷,周辭嶼喜歡在校服裡面穿件連帽衛衣,帽子扣在頭上,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神態和側顏,他很高,脊背和腿都很直,頭卻微微低著,走路看腳下,不看前方。
沈憶棠加快腳步,跟在周辭嶼身後,沒冒然打招呼,跟在後面悄悄觀察他走路習慣。
十一中校門前路窄車多,人行路上擠滿學生,周辭嶼被迫走到機動車路上,貼這邊走,還是影響後面的車輛。
「嘀嘀嘀!」有司機在他身後按喇叭。
周辭嶼沒回頭,也沒反應。
司機著急送學生,車速挺快,眼看要撞到,火光電石之間,沈憶棠從背後推周辭嶼一把,把他堆到人行路裡面,她在站外面,汽車貼著她小腿擦過去的,再稍微往外一點就會被撞到。
汽車過去,沈憶棠鬆口氣,目光從車上移回來,視線扭正,徒然撞人周辭嶼的眼睛。
那雙眼睛,像陰天下的清泉,陰沉沉卻又清澈見底,後來的很多年,沈憶棠都沒再見過那樣的特別的眼睛,乾淨又陰霾。
周辭嶼目光向下,沈憶棠瞧見自己的手還抓著他衣角,連忙鬆開解釋:「剛才車差點撞到你。」她茫然地頓了頓,「能聽見我說話嗎?」見周辭嶼沒反應,她手指向後指著來往車輛,又雙手比劃車撞差點撞到你。
「謝謝。」周辭嶼在手機備忘錄上給她打出兩個字。
只啞不聾,沈憶棠下意識勾唇,搞不清楚自己在喜悅什麼,卻很燦爛地笑著說:「學校附近車多,走路要小心。」
周辭嶼頷首,邁步從沈憶棠面前走過,擦肩而過的一瞬,沈憶棠看見他耳朵裡的白色耳機,原來是在聽音樂才沒聽見身後汽車鳴笛。
課上沈憶棠意外地走神,那雙乾淨又陰霾總時不時出現眼前,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下週辭嶼走路別戴耳機,不然被車撞得危險又麻煩。
沈憶棠做事向來果斷不拖沓,這樣想著下課便去實驗班,託人講周辭嶼喊出來,講了心中所想,周辭嶼神色淡然,還是手機打字,回她一句「謝謝。」
晚上,沈憶棠趁著錢欣沒回家,開啟日記本想寫日記,握著筆磨蹭半小時沒寫出一句話,糾結半天,還是在日記本里劃掉周辭嶼的名字。
那雙特別的眼睛,像面鏡子照出她心底所有陰暗,她和錢欣的恩怨,不該牽扯無辜人受牽連,還是個不會講話的殘疾人,她暫且放棄利用周辭嶼報複錢欣的念頭。
房門「當」一聲被踢開,沈忠和錢美麗不在家時,錢欣都用這種方式開門,沈憶棠忙收起日記本插進桌面的一摞書本里,低頭寫作業。
錢欣直奔沈憶棠,抽出她手裡的筆仍一旁,猖狂地問:「你找周辭嶼做什麼?」
沈憶棠把筆搶回來,「和你有關嗎?」
錢欣指著沈憶棠鼻子,「別讓我知道你對周辭嶼有什麼齷齪的心思,否則咱倆沒完。」
沈憶棠嗤笑。
滿眼諷刺激怒錢欣,她發狠地說:「不信你就試試?我會讓你在這個家待不下去。」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周辭嶼是我喜歡的人,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