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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上臺墊了幾句話,“我的搭檔啊,叫周九良,今天沒來,他媳婦兒結婚,他去給隨個份子。我一捧一逗,這邊逗,這邊捧。”孟孟來回在兩個位置之間蹦噠,三兩下把觀眾逗樂了,心裡初步有個估計,觀眾還行,挺好使活的。
孟孟尬聊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九良上臺。心裡唸叨著,這小兔崽子不能不上來了吧。
“有請下一個節目…”九良推簾登臺,直奔著孟孟,搭個桌子邊邊尋找安全感。
說話間一點一點往裡湊,不到三句話,左手攬著孟孟肩膀,右手拄著桌子,擋住一條腿,兩人共用著一個話筒。
湊進一條腿的九良想起孟孟對活時提醒了不止一遍的“找嘴子”。
“找嘴子找嘴子,搭檔的嘴子也是嘴子。”說服自己逐漸更加肆無忌憚,慢慢發現看著孟孟比看著觀眾更有安全感。
看著觀眾還不知道往哪個觀眾上看,看著孟孟盯著一個就行。
沒有桌子,手也不知道放哪,撐一下桌子,握一下手,抓一下孟孟,撐一下桌子,握一下手,抓一下孟孟。
孟孟第一次捧哏也不習慣,左手始終撓著桌布,外表卻不能顯露出來。自己要是緊張,周寶寶更緊張。往常,他是自己的底氣。今天,自己是他的依託。
南昆北弋東柳西梆,孟孟按詞問“那您是唱南方崑曲的?”
“崑曲你會麼?”
“我會一點。您是唱崑曲的?”
“不是。”
孟孟在心裡默唸,南昆北…北…間隔時間長,九良小聲提醒,“北弋。”
“啊~您是唱北方的弋調高腔。”
“這個您會麼?”
“會啊,相聲演員的肚雜貨鋪。您是唱北弋的?”
九良擺擺手,“不是”接著說“東柳。”
“山東柳子腔。”
“這個你不會吧。”
“我老公就是山東人啊,見天教我啊。”
“你會我不會。你會修腳麼?”
孟孟一敲扇子“你要幹什麼?”
“您怎麼什麼都會啊~”
在臺上說了一會兒,九良孟孟放鬆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職業病,站桌子外面一樣捧哏,站桌子裡面還是話多。
趁著孟孟不注意,把話筒往裡側挪了挪。
搭搭桌子分出前後臺,孟孟看九良不愛動,主動去後臺取椅子。
九良覺得包頭挺簡單,沒想到到了自己頭上手絹就像長了腿一樣往下掉,只能重新再包一次,兩個小揪也挺礙事。
孟孟第一次見九良包頭,小臉本來就偏圓潤,包完頭顯得更可愛,像個姑娘似的直拽兩個小揪。帶著幾分不屬於他的嬌羞。
兩人跳完二人轉,九良一個順手還是把孟孟推走。兩人換了角色,又好像沒換。
看著臺上衝自己吐舌頭的九良孟孟內心在尖叫。wc我老公太可愛了!
二人下了臺九良一把抱住孟孟,伏在孟孟肩膀,“媳婦兒逗哏太難了,我再也不逗哏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天天這是怎麼演的啊。要了我命啊。”
“都過來了,都過來了。沒想到你這邊活這麼疼,下次再演我輕點。”
“媳婦兒,你也是我精神支柱,沒你我演不下去啊。”
……
午場結束回家,家裡還來了客人。周媽媽給孟孟介紹,“孟兒啊,這是三姑,你們結婚時候還去了呢。”
“三姑好,我有點兒印象。”孟孟打了個招呼。
九良板著臉叫了一聲三姑,孟孟還有些疑惑怎麼一點都不熱情。
就聽著三姑開口,“這小孟兒家裡活兒一點都不幹一天淨出去啊?”
一說話想起來了,三姑,婚禮當天因為摟席差點和別人幹起來。“啊我工作。平…”時不在南京……沒等孟孟說完,九良接過話去。
“用不著我媳婦兒幹活。娶回家也不是讓她當保姆的。”板著臉還挺嚴肅。
“那也不能啥活都不幹,也不心疼心疼你婆婆。不像我家媳婦兒,天天洗衣服做飯啥都幹。”礙著公公婆婆面子,孟孟也不想發生爭執。九良卻是不想讓自己媳婦兒受委屈,“你家我嫂子連班都沒有,好意思跟我媳婦兒比?”
“這班能掙幾個錢,還不如辭了回家做家務呢。”
孟孟幾乎維持不住微笑,誰家哪個親戚怎麼嘴這麼欠兒呢。“不好意思三姑,我和我老公一個班兒,我要是辭了,他也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