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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兩句就受不了跑了?
謝琅嗤笑:“還侯爺呢,連旁人說幾句話都扛不住了。”
“姐夫,還有客人在呢。”程讓咳了一聲讓他別說了,然後又給雙方介紹,“姐夫,這是我孟家表兄孟籍,大表兄,這是我六姐的未婚夫,謝琅。”
孟籍大約二十四五歲左右,身穿一身藏青寶相花衣袍,腰束革帶,頭戴金冠,儀表堂堂,內斂沉穩,是個沉穩穩重的男子。
他笑了笑,對謝琅道:“久聞謝三郎大名,幸會,在下孟籍,字同洲。”
“謝琅,謝既安。”謝琅報上自己的名和字,笑了笑道,“我也並無什麼好名,便不必久聞了。”
孟籍一笑:“名聲這東西,都是給別人看的,你將它看得重,它便重若千鈞,你若當它是無物,那它便輕若鴻毛,不值一提。”
這話說得
謝琅微微抬眼,認真地打量了這位‘未來表兄’一番,最後忽然一笑:“孟郎君說得極是。”
孟籍又道:“方才還未多謝謝三郎,表叔一直拉我喝酒,我還不知該如何拒了他。”
孟籍對此實在是頗為頭疼,臨安侯作為長輩,他非要拉著他喝,怎麼說都不聽,他婉拒得都快詞窮了。
“無事,我又不是為你解圍才開的口。”謝琅純粹是看不慣臨安侯在這個時候還喝酒,等一會兒要是醉了,丟的還是程嬌的臉。
“不管是為何,我既受了好處,還是得道一聲謝的。”孟籍端起邊上的茶盞,“以茶代酒,謝了。”
謝琅遂與他喝了一杯茶,當是受了他的道謝,然後抬手接過壽山手中的一個盒子,丟給了程讓,“這是你的。”
程讓手忙腳亂接過,聞言眼睛都亮了:“我的?真的嗎?”
今日不單單是程嬌的生辰,也是程讓的生辰,往年是姐弟倆一起過的,但今日是程嬌十五及笄,皆是以她為主,程讓自然便成了作陪的。
雖然說世人也知曉程家這兩個是龍鳳胎,送禮的時候也會多送一份,程讓還沾了光,但特意給他準備禮物的,確實少有。
程讓開啟盒子一看,見裡面是一塊田黃石,頓時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他最近正想做一塊印章呢,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材料,這塊田黃石來得正是時候。
“多謝姐夫。”
這一聲姐夫別提多真誠了。
孟籍忍不住笑了:“四表弟啊,這還沒成親呢,你這就喊上姐夫了?”
程讓心中正美著呢,對於這‘賣姐’的行為毫不在意:“遲早都得喊的,早晚也沒區別,是不是啊姐夫?”
謝琅笑了笑點頭:“極好。”
這一聲‘姐夫’他聽得甚是順耳,這樣喊真的是太好了。
因著程讓這張與程嬌頗為相似的臉,又因著程讓對程嬌特別維護,謝琅對他是真的挺上心的。
幸好謝瓔不知曉,若不然當場就要炸了。
這個嘴毒得總是罵她的兄長,到了別人這裡倒是做好姐夫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身在正院東廂坐著的謝瓔心頭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委實是難受極了,她伸手捂住心口,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等她給自己灌了一口茶,這才舒坦一些了。
“縣主,你如何了?”邊上有人關懷地問了一聲。
“沒事。”只是覺得悶得慌,有點想提刀砍人而已,她目光掃過四周,想要搜尋可疑人物。‘
正在這會兒,鈴鐺從外面匆匆走來,湊在程嬌耳邊道:“娘子,吳家娘子來了?”
“吳家娘子?誰人?”程嬌一時半會的也想不起是誰。
“與聞探花定親的那位吳娘子。”
“吳——”程嬌愣住,“她怎麼會來?”
長安城這麼大,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往來的,臨安侯府與吳家就是沒什麼往來的兩家。
如今天下太平了,文官覺得應該‘以文治世’,削弱武將的地位,武將則是認為重武才能在安邦,守衛邊關安定四海,這些文臣只知道爭權奪利,嘴皮子說得比唱的都好聽。
而這文武地位之爭,文官這邊領頭的便是這位吳相公,臨安侯與他可是在太極殿上都吵了好幾架呢,哪裡有什麼往來。
程嬌及笄禮的請帖都沒送到吳家。
達奚玄魚眯眼:“恐是來者不善。”平日裡沒什麼往來,這個時候來了,指不定就不懷好意!
“管她善不善,她若是敢鬧事,我讓她知道厲害。”謝瓔冷哼了一聲,並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