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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上有些事,大概就是如此現實,錯過了就錯過了,便是有朝一日後悔了,想回頭了,卻也再也回不了頭了。
昔日蕭氏一心撲在臨安侯身上,忙著與楊小娘爭寵,為了爭寵,自己的兒女顧不上不說,能利用的,也利用得一乾二淨。
如今她回過神來,想做好一個母親,卻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做起,匆匆二十載,孩子都大了,早已不再是那年幼時渴望母親關懷的孩子。
就像是如今的程嬌,只希望與她做陌路人。
該有的孝敬都會給你,就是別搞我,別再摻合我的事了,就當做是陌路人吧,我還謝謝你了。
聽聽這種話,可見是蕭氏這母親做得有多失敗。
蕭氏被她這些話懟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氣又惱,卻不知該說什麼好,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來:“我都是為了你!”
“免了。”程嬌並不在乎,母親的關懷,小時候沒有,現在也早已不需要了。
說句不好聽的,若非是她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求生意志堅定,命也大,不然小時候就被蕭氏給折騰死了。
“我的事情我自會打算,實在不行還有祖母,祖母會護著我的,母親過好自己的日子,我等為兒女,便放心了。”
“母親,謝三郎對我極好,您若是真的為我著想,便不必做那些不該做的。”說到這裡,程嬌也不想與她繼續這個話題。
“母親今日也累了,女兒便不打擾母親了。”
擱下這句話,程嬌便衝著她一禮,然後轉身快步離去,彷彿在這地方多呆一會兒便渾身不舒坦一般。
蕭氏看著程嬌匆匆出門,很快就不見的背影,拉著一張臉,氣得不行,險些是摔了手邊的茶盞。
“她以為我愛管她的事情是不是?哼!什麼脾氣!敢和母親這樣說話,簡直是沒有教養!”
“真的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這是生了什麼孽障,是來討債的是不是?!”
大概是這一對母女天生不對盤,見了面就要吵起來,縱然是蕭氏有心想緩解母女之間的關係,可程嬌不接這茬啊!
蕭氏性子驕傲,而且作為母親,那裡會向兒女認錯低頭的,她能想著緩和關係,已經是難得,這般境況之下,程嬌還不領她的情,實在是將她氣得惱怒不已。
邊上的侍女勸她:“夫人何必與六娘子生氣,六娘子只是不懂夫人的好心,若是她懂得了,自然便不會這般對夫人了。”
多年來的母女恩怨怎麼可能說消弭就消弭了,看蕭氏,見程嬌嗆她,立刻就能黑臉罵人,而程嬌呢,估計也不會相信她會有什麼好心,只覺得她要搞她。
“她怎麼會懂得?”蕭氏氣得不輕,“她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母親!”
。
蕭氏的心情如何,程嬌是真的不在乎。
當日程謙歸來,程嬌又跑了一趟清輝苑,與程謙說了將錢銀捐贈給北疆之事,問他是否有空,若是有空,請他一起去見見霍荀。
程謙自然是答應下來:“只是不知要約在哪一日,這樣吧,你便讓謝三郎將時間約在下衙之後,這個時間若無什麼意外之事,我應是有空閒的。”
程嬌點頭:“那就約在那個時候,霍世子剛剛歸來長安,想必也沒什麼空閒,就那個時候剛剛好。”
三兩句談完了正事,程嬌也告辭了,免得打擾了人家新婚夫妻相處。
“那謝三郎對六娘倒是挺上心的。”聶靜雲在程嬌離開之後,忍不住說了一句。
“確實還行。”程謙點了點頭,“他這人瞧著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麼前程的樣子,但對六娘確實上心,聽聞他今日又向陛下討要了琉璃杯送來給六娘。”
那些送到四閒苑的禮物,就沒停過,各種金銀珠寶暫且不說了,便是宮中的珍寶,也都有好幾樣了,先有象牙燈,後再有琉璃杯,哪一樣拿出來都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在程謙看來,謝琅人確實是不著調,但對程嬌是真的好。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攤上首陽長公主這個母親了。
想到首陽長公主,程謙目光冷了冷:“首陽長公主似乎對程家很有意見,今日早朝之時,我便瞧著她看父親的目光不太對。”
首陽長公主是唯一一位有上朝殊榮的女子,她不但是大盛朝的長公主,還是鎮國長公主,手握兵權,地位也是崇高至極,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為過。
因為一些舊事,陛下對這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