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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戀,可以說不愧是謝瓔本瓔了。
“鍾無豔。”程嬌小聲嘀咕。
“什麼?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謝瓔沒聽清。
“唔...沒什麼。”程嬌想了想,還是決定別打擊她了,要是讓她知道她和謝琅一樣損她是‘鍾無豔’,她肯定是要炸毛的。
“來,咱們喝一杯喜酒,沾沾點喜氣,來,我敬你,就祝你早日覓得如意郎。”
謝瓔喜滋滋,給了程嬌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這話還算入耳,我就賞你一個面子,同你喝一杯。”
“那我可真的謝謝你了。”
眾人歡歡喜喜地吃了永平侯府的喜酒,然後各自歸家,程嬌留下來幫忙忙到最後,天色將黑,才拖著沉重的步子上馬車回家。
洗漱之後躺下就睡一個天昏地暗。
春日的時光慢悠悠地過著,桃花燦漫之際,枝頭的杏花不知何時也早已綻開在枝頭。
自打二月起,二房那邊也開始忙碌起了給程嫻程妍的嫁妝,兩人出嫁的日子早已定下,一個在三月十二一個在三月十六,姐妹二人先後出閣。
三月初六,程元仲與程嫻的生母於小娘回到了長安,兩人一進門便到了福安堂拜見程老夫人。
程嬌時隔多年之後再次見到這位叔父,還有些恍惚。
程元仲年輕時候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公子哥,性格也豪爽,但年紀越大越是喜歡板著臉,看起來有點嚴肅,多年過去了,臉黑了不少,顯得更嚴肅了。
別問,問就是黑著臉板著臉能嚇哭小孩的那種。
於小娘一襲藍色衣裙,她本是蘭氏的侍女出身,容色並不算出色,卻也不算差,她的性格沉穩安靜,這會兒頭上簡單地簪了一支梅花簪子,素淨溫雅,是個清秀佳人。
就是看著比以前老了一些,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是六娘?”程元仲看程嬌歪頭打量自己的模樣,笑了笑,“一轉眼,六娘都這麼大了,七年前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呢。”
程元仲走的是科舉入仕,中了進士之後在集賢院呆過三年,然後就開始外派,至今已經七年。
程嬌不好意思地笑笑:“叔父也是越來越厲害了,聽聞叔父治下慄洲,叔父去的時候還是一片荒蕪,如今欣欣向榮,陛下也對叔父讚賞不已,說叔父是難得的能臣。”
時下官員外任是三年一任,程元仲外任的時候從縣令做起,做了三年縣令,三年之後升了府尹。
原本今年他不能上升也是要平調離開慄洲的,但慄洲被他治理得不錯,若是他這個時候離開,怕是繼任之人做不好把這大好局面搞砸了,於是元景帝便讓他連任。
若是他再接下來這三年能讓慄洲更好,到時候調遣回長安升官有望。
或許稱不上前程似錦,但也是大有可為,未來可期。
程元仲哈哈大笑:“還是你會說話,這本是為人臣子分內之事,能讓百姓安居,再得陛下一聲贊,叔父我也是無憾了。”
程老夫人也笑:“她這小嘴啊,叭叭叭的,就她話多會哄人,也不知曉她都長大了,也快出嫁了。”
說起程嬌的親事,程元仲有些不解:“怎麼定了平清王府的親事?那謝三郎我聽說過,就是個紈絝,再加上父母都不將他放在心上,這將來日子怕是不好過。”
“都是陰差陽錯。”程老夫人嘆息,“謝三郎還好,如今人也上進,不久前還領著差事,陛下任他為監察御史,出去辦差去了,只要他能將這樁差事辦妥了,誰還說他扶不上牆。”
“而且我瞧著謝三郎也挺中意他的,日後成了親,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就好了,你要是擔心,也多擔心擔心四娘,我看她啊......”
程老夫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聞家這個坑,程嫻非要跳,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
“說起四娘,我正好找她算賬呢!”程元仲說起程嫻,臉色頓時就黑了,“我以前還覺得她是個乖順溫良的,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多的小心思,真的是不知廉恥!”
“待她來了,我定然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於小娘臉色一白,忙是跪下來請罪:“主君息怒,孩是妾教導無方,四娘她......”
“你何錯之有,快些起來。”程元仲臉色緩了緩,讓侍女將於小娘扶起來,扶她回去休息,“一路顛簸,你先好生歇息,四孃的事情你也不必管。”
於小娘還想說什麼,但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蒼白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