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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宴席就在這樣的熱鬧下結束了,夕陽日落,眾人紛紛告辭離開。
程老夫人很是不捨,拉著孫女們說了好些時候的話才放人離開,等人都走了,只覺得心都空了一大半,最終輕嘆了一聲。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熱鬧之後的散場,像是火焰燃燒之後的灰燼。
吳傅姆勸她:“幾位娘子都是孝順人,定然會時常回來看您的,再說了,這不還有七娘子和小郎君在身邊嗎?”
“不久之後三郎君也該成親了,再過兩三年四郎君也快了,到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小孫孫定然是越來越多,有的是人陪您。”
程老夫人聽著吳傅姆描述的畫面,心頭的空蕩頓時少了大半了,她連連點頭:“你說的是,到時候幾個孫女也生了孩子,也讓孩子時常來看我。”
如此,她子孫滿堂,再也沒有遺憾了。
“您說的是說的是。”
程嬌與謝琅回到家中的時候,天邊夕陽燦漫,程嬌嫌棄他身上有一股酒味,催促他去洗一洗,自己閒著沒事,便讓鈴鏡取來成親那日的禮單,她要看一看。
謝琅洗了澡,換了一身衣裳出來的時候,便瞧見她坐在廊下的桌子邊上喝茶看禮單。
程嬌似乎尤其喜歡坐在廊下的位置,布上一張桌子,喝茶納涼賞景都尤其方便。
“在看什麼?”
“成親那日的禮單。”程嬌蔥白的手指在書頁上,讚了兩聲道,“各家的禮都送得頗為貴重。”
堂堂景陽侯大喜,娶的還是侯府嫡女,這婚宴的賀禮,但凡是送得起的,都會挑一個好的送。
“不過日後回禮可就難了,我怎麼就覺得有點虧。”程嬌嘀咕。
“怎麼說?”
“你想啊,咱們家就兩個人,能辦多少喜宴,他們一大家子呢,這回禮不得回到手軟,虧本虧本。”
謝琅見她一臉‘真的是虧死了’的表情,笑出聲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娘子啊,這走禮又不是生意,哪裡有什麼虧不虧的,若實在是人太多了,你不必送得那麼貴重就行。”
程嬌猶豫:“那會不會失禮啊?”
謝琅道:“怎麼會,都是這樣的。”
畢竟這些人送禮都是以一家子的名義送的,像是臨安侯府,送禮就以臨安侯府之名,接下來一大家子嫁娶,若是多幾個兒子,你要回禮都要暈了。
如此,家境單薄的人家或是人口少,不時常辦喜事的人家,自然會將禮送得沒那麼金貴,這也是人之常理。
當然,臨安侯府是程嬌的孃家,不能以常理論之。
末了,謝琅又添了一句:“若是有私人贈禮的,就添厚幾分。”
如此以來,合理和合情,誰也挑不出錯來。
程嬌點點頭,又有些好奇:“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謝琅道:“我這不是怕你不懂嘛,就找人問了問,免得日後出什麼差錯。”
程嬌聞言頓時開心了,她眉眼彎彎,讚揚地看他:“我夫君真的是太好了,能嫁予你為妻,真的是太開心了。”
世間不知多少人,端的就一甩手掌櫃,哪裡有人像他這般細心周到,怕娘子不懂,還先將事情打聽打聽。
謝琅挑眉:“這就算好了?”
“當然。”程嬌笑得開心,“不過你也不要自滿,希望你再接再厲哦~”
做得很好,請繼續努力。
謝琅笑了:“我還以為你得感動得投懷送抱,竟然讓我繼續努力。”
他這娘子,想法果然是與旁人不同啊。
程嬌挑眉:“想要我投懷送抱,這點可不行。”
“那怎樣才行?”
“至少得......”程嬌頓了頓,一下子竟然說不上來答案。
“至少得如何?”謝琅追問,看著她的目光眼中盡是笑意,似乎是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要求來,然後...嗯,要不要去實現一下。
嗯,媒人投懷送抱,似乎不錯啊!
程嬌被他看得臉紅,‘哎呀’了一聲,伸手推開他的臉:“你別問了,快喝你的解酒茶,我都讓人送來了。”
謝琅笑出聲來,也不為難她:“行了,看你的禮單。”
說罷就端著小碗喝他的解酒茶,安靜地陪著她看禮單。
程嬌不時地問他這家人如何如何,與他關係如何,他也一一作答,雙方對各自的親朋好友圈子也有了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