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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微不至的保護者角色。
褚桓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南山身上,卻並沒有忽略周圍,越是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感官也就越敏銳,周身逡巡的潭水每一次轉向,褚桓都會戒備一次。
他們走過了潭水和上方山體岩石之間最狹窄的地方,縱然是泡在了水裡,以正常成年男子的身高也必須在頭頂山岩的壓迫下彎腰,這段路長達數百米,山崖和水面之間只有一條小縫,勉強供人將鼻子露出來,稍一不注意就會嗆一口水,一行人走得可謂是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透過這片區域,褚桓還沒來得及將彎得痠痛的脖子抬起來活動一下,就感覺身後的潭水詭異地湧動了一下。
褚桓立刻出聲提醒:“注意五點鐘方向!”
幾乎與此同時,褚桓平平揮出的短刀已經碰到了什麼東西,一聲脆響,接著,褚桓聽見有什麼東西輕盈的涉水而過的響動,他毫不遲疑地翻過手腕,循著那聲音將短刀往下一送,只聽“噗”一聲,能割開風的短刀切瓜砍菜般地戳進了某種東西的身體裡,它連聲都沒吭一聲就死了。
就在這時,悠長的號角聲突然在狹長的高山深潭間響起。
這裡守著不止一個扁片人,在等著伏擊他們!
大山一箭射出,將吹號的矬子殺了,可是號聲已經傳出,來不及了。
扁片人對於站崗節點的選擇非常微妙,褚桓他們走到這裡,退回去是不可能了,然而卡在這裡或者再往前走,很可能被大範圍的瘋狗和扁片人夾在細窄的山洞裡甕中捉鱉!
南山:“走!快點,往前走!不許停!”
正前方傳來穆塔伊那熟悉的咆哮聲,南山一把揪住原本開路的袁平的肩膀,不怎麼客氣地將他往身後一丟:“跟緊我,別走散——大山,血藥還有嗎?”
大山立刻拍了拍胸口,示意他完整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乾糧和藥都沒丟。
南山的第一刀已經劈出去了,穆塔伊的風刃迎面而來,在狹窄的通道里彷彿越發凌厲,幾個人全都感覺到了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意,南山一刀橫掃,刀刃與一串風刃短兵相接。
金石之聲此起彼伏,南山低喝一聲:“箭呢?”
他話音沒落,三支箭矢已經齊刷刷地離弦而出,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袁平沒有這樣的默契,而小芳和大山沒有這樣一次多箭、還箭不落空的能耐。
在這種環境中,褚桓的眼睛其實只能將敵人看個大概的輪廓,然而果如袁平所說,這並不耽誤他的例無虛發,褚桓三支箭發出,又從箭囊裡抽出了三支新的,拉上弦,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
他一個半瞎此時自動擔當起了遠端,聲音和感覺都是他的利器,褚桓只管清掃遠處,一隻穆塔伊自上而下地向他撲過來,差一點咬住他的脖子,而褚桓在那血盆大口下,居然連哆嗦都沒有哆嗦一下。
一邊的大山已經撲了上去,刺穿了那隻穆塔伊的腦子,將它橫著推了出去。
整個山洞裡的咆哮聲連成了片。
而山岩低垂,幾個人胸口以下全都泡在冰冷的水裡,擦肩而過的是穆塔伊險惡的風毒。南山卻不肯減速,在這種地方待的時間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他將前路開得大開大合,完全是不管不顧。
突然,南山痛哼了一聲,下一刻,濃重的血腥味猝不及防地嗆入了褚桓的鼻子。
“南山?”
南山的手臂被穆塔伊兇狠成片的風毒打了個對穿,他倉促間艱難地低頭,吮吸了一口,隨意將毒血吐在一邊,連更細緻的處理都來不及做,第二波的攻擊已經來了。
頭頂的山岩越來越高,這代表他們即將離開山洞。就在這時,一個遙遠的號聲想起了,是來自山洞外面的。
這號聲一響,整個山潭水的流向突然混亂了起來,彷彿是無數瘋狗成批地跳進了水裡,小芳嘶聲衝南山吼著說:“族長!有一大批……一大批穆塔伊要折回來進山洞……不對,它們已經進來了!族長,族長!”
南山整個人晃了兩晃,毒素在他的手臂上蔓延開,已經飛快地麻痺了他半個身體。
這時,一隻冰涼帶水的手扶住他的肩,隨後,南山就感覺褚桓的嘴唇到了他的傷口上,南山嚇了一跳:“不,你別……”
褚桓緊緊地扣住他的傷口,儘可能地吸出毒血,飛快地說:“能想辦法把它們衝出去嗎?”
南山一咬牙,按住褚桓的肩膀:“扶我一把,都退後!”
一股巨大的氣流突然無端升起,而山水間狹窄的通道成了一個天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