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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綽地露出那被遮擋住的、真正的長天一角。
而那支箭像一顆真正的火種,在最黑暗的地方,瞭望整個世界。
接下來的一段路相對艱苦,幾個人雖然多少摸到了一點陷落地的規律,相互之間也在漫長痛苦的磨合中多了幾分默契,但陷落地也彷彿準備和他們撕破臉了。
長途跋涉中,他們遭遇了無數懵懂間被釘在原地的木頭人,端是形態各異、眾生百態。
同是陷在虛假的悲傷裡,有些人大哭大鬧、大喊大叫,有些人則像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反覆車軲轆話。而隨著他們漸漸深入,陷落地終於撕開了陰沉寂滅的假象,對外來者們亮出了暴躁的攻擊性。
攻擊他們的不是別的,就是那些被陷落地吞下去的人。
這時,褚桓關於陷落地的猜測,有兩點得到了證明。
第一,被吞噬的人並不是被“它”吃掉了,而是由“它”豢養。
第二,“它”將這些人的意識困在某種情景裡,是為了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他們是“它”的幫兇、身體、武器。
走到了這一步,四人發現“是否喚醒這些被吞噬的人”已經不是什麼哲學問題了。
被吞噬的人就是陷落地攻擊他們的工具,它養著這些人,敢情就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觸鬚,權杖一天短似一天,褚桓他們逐漸落到了如果不能喚醒這些人,這些人就會一直追著他們打的境地裡。
袁平被一條陰影追得喪家之犬一般,那蛇一樣的陰影正是從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女人身上放出來的,隨著他們漸漸接近沉星島,遭到的攻擊也越來越花樣百出。
那陰影一端紮根在女人身上,一端伸長,對袁平窮追不捨。
袁平回手將長刀燎過權杖上的火苗,力氣太大,那火苗險些被他弄滅了,他以腳尖為軸,轉身橫空一刀,狠狠地劈在那陰影上,陰影來不及退散,當空正中他含怒一擊,登時分崩離析,袁平臉上卻不見得色,痛苦地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