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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卻總能更好的震懾住那些崽子。
花骨朵一對上南山的目光,原本三尺高的氣焰就縮成了一個豆大的火星,而後撲騰著滅了,她小心地覷著他的臉色,一點也不敢放肆,腳趾蹭腳背地在原地磨蹭了片刻,灰頭土臉地依言往回走去。
此時,原本在整個離衣族聚居地中漂浮的霧氣不知被什麼東西驅走了,應該是透過某種方法人為的。那些被驅走的白霧逡巡凝聚在族人村落外,形成了一個天圓地方的四邊形,乍一看,村子好像多了一圈混沌朦朧的城牆。
族裡所有十四歲以下的小孩都被集中在族長家院子裡,以春天為首的一圈成年人守在外圍,每個人都披甲執銳。
春天有條不紊,指揮若定,一時間,離衣族內是人在吼,狗在叫,鳥聲淒厲,還有馬蹄奔走聲從不遠處傳來,牲畜們各自忙不迭地歸圈,瑟瑟發抖地蜷縮在一起。
“怎麼會這麼快?怎麼會才起霧門就開了?守門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那邊為什麼沒有一點預警?”小芳飛快地跟在南山身後,問題一迭聲地連發,嘴裡好像裝了一杆機關槍,突然,他腳步一頓,彷彿想起了什麼,失聲衝著南山的後背吼,“糟了!族長,大王大王呢?”
南山大步往霧城牆的方向走去,腳步不停:“沒事,我已經把他送走了。”
小芳一下沒反應過來:“走……走了?走哪去了?我還以為他……他會……”
“留下來接受‘儀式’?”南山在霧城牆的邊界停住腳步,他一轉頭,沉默地跟著他的大山立刻遞給他一根火把,跳動的火苗映在南山清俊又鎮定的側臉上,他頓了一下,接著說,“褚桓明確和我說過,他不會留下來,所以‘儀式’的事,我沒有和他提。”
小芳把一雙特大號的眼睛瞪成了球:“你……提都沒提?”
南山眯起眼望向濃霧,他的面色顯得凝重,此時,清晨時送褚桓離開的離愁別緒已經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