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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咱不委屈了好吧,好了啊……”
其實大人的態度越是這樣軟軟硬硬反覆無常,小崽子就越是明白他對自己毫無辦法,小禿頭有恃無恐,越發來勁,在馬背上打著滾地撒潑耍賴。
褚桓心力交瘁地站在滿是白霧的河邊,一籌莫展。
經此一役,他再也不想當任何人的“舅舅”了——不管青梅竹馬生出個什麼。
褚桓:“別哭了,帶我過河好不好?我帶你找你媽去。”
沒人理他。
褚桓:“再哭我可就把你扔這了啊。”
仍然沒人理他。
褚桓深深地望天嘆了口氣:“祖宗,我求求你了……”
他束手無策了片刻,眼見小禿頭這是要沒完沒了的趨勢,只好病急亂投醫地轉向了小毒蛇:“你認識路嗎?”
說完,褚桓自嘲一笑,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
誰知小毒蛇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地上,緩緩地鑽進了水裡,一串幾乎看不出痕跡的水波盪漾開來,它在水面上露出一個碧綠的頭,衝褚桓吐著信子。
居然真的認識!
褚桓立刻拍拍馬:“跟著它。”
他一個人帶著一個動物園,這一天第二次走進濃霧深沉的河水中央。
褚桓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領著一頭豬一匹馬和一個熊孩子,由一條毒蛇當嚮導,走那一條連訊號都透不出來的迷霧之路。
……當然,他也沒想到,這條看起來信心十足的蛇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當手表的時針已經歪歪扭扭地走過了兩格多的時候,園長意識到了自己的腦殘——他竟肯相信一條蛇的智商。
他們就這樣陷在了濃霧深處,小毒蛇不安地在水裡轉了幾圈,最後怯怯地順著馬的身體爬上了褚桓的褲腿。
連馬也焦躁了起來。
褚桓跟南山確認過,他走的時候只要把馬撒開,它自己就能找回族裡,那麼理論上,白馬應該是能過河的,可是這條蠢蛇到底帶了條什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