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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接收裝置——方才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偷偷地在大山身上貼了一個訊號發射器。
這片濃霧就像一個天然的迷宮,人走進來會不由自主地失去方向,當中好像還含有某些致幻的成分,但是迷惑的物件卻分血統,比如離衣族人就能完全免疫。
對於這樣的自然奇觀,褚桓難得有些好奇。
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隨著霧氣變濃,大山那邊傳來的訊號越來越弱,後來根本就是直接消失了,而此時,大山只比褚桓快了半個馬身,人的背影還在他的肉眼範圍內。
他的訊號被阻斷了。
這片濃霧把離衣族的聚居地包裹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褚桓把眼鏡摘了下來,一邊擦被水汽糊住的鏡片,一邊試著除錯裝置,心想:“有點意思。”
驀地,褚桓後背一涼,他猛地回過頭去,在河中間看見了一個人。
此時的霧還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褚桓還勉強能看清水中的人——男的,也長髮,髮梢漂在水裡,像一大坨濃郁的紫菜湯,那人赤裸的上身紋著和南山身上相似的圖案,但細節處又彷彿有些微妙的不同,霧氣掩映,褚桓一時看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同。
他的面板白得幾乎不像東方人,近乎有些透明感,越發顯得嘴唇鮮紅,但是萬事物極必反,唇紅膚白到了一定境界,居然顯出了一點剛剛吃了死人般的妖異。
難看倒是不難看,就是不大像活物。
過河過了一半看見這麼一位,褚桓完全沒有什麼“蒹葭蒼蒼、有位伊人”的詩意聯想,只覺得那裡鑽出了一隻水鬼來。
馬鞭和大山立刻同時勒住馬,大山低低地叫了一句什麼,那是一句褚桓從沒有聽過的離衣族語,和他們叫南山的時候有一點像,又不完全相同。
他聽得出這個年輕人的語氣很鄭重,可是鄭重中又有些戒備,沒有對南山時候的親近。
如果他們對南山的稱呼是“族長”,那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