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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所有偽裝、滿不在乎與漫不經心的。
像薄薄的霜雪在晨光下悄然融化。
南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守山人年輕族長的強壯是不言而喻的,他的手掌像是箍緊燒紅的烙鐵,帶著某種不顧一切的灼熱。
南山將他的手握得越來越緊,想說些什麼,可是沒來得及說出口,他突然臉色一變,驀地鬆開褚桓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跳進了冰涼的山澗中。
雪白的雪花四濺,南山將自己整個人沉進了水裡,水面幾乎沒過了他的下巴,他睜著一雙彷彿跳躍著十萬大山與其中所有走獸飛禽的眼睛,再不掩飾眼神中野心勃勃的渴望,南山盯著褚桓,黑亮如洗的眼珠隨著他移動,顯得有點眼巴巴的。
褚桓先是一愣,隨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略微發熱,他就想起方才那段動輒被“瘋狗”穆塔伊的血糊一臉的水路。
頭天褚桓還跟著笑話過在眾人面前失態的二踢腳是毛頭小子,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穆塔伊的血有一點發甜的腥,彷彿有點類似鹿鞭鹿血,比那些要再濃烈一點,但是也沒有武俠小說裡一媚三千里的“春藥”那麼神奇的立竿見影。
不過褚桓早就不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了,在冷感謠言的風口浪尖上屹立多年不倒,又在水裡泡了那麼長時間,縱然不慎喝了幾口血水,作用始終是有限的。
就是看著南山,他覺得有點心浮氣躁。
褚桓就著冰冷的山澗洗了把臉,兩人面面相覷,不免都有些窘迫。
褚桓沒忍住笑出聲來,與此同時,他一顆心幾起幾落,驟松驟緊,到最後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成年男人心智,沉沉地穩定下來。
他畢竟已經不是不顧一切,可以青春肆意的年紀了。
褚桓不打算、也沒精力和什麼人逢場作戲,更從未將南山視為什麼乾柴烈火的豔遇,他覺得自己大概從見南山第一眼就喜歡,喜歡得久了,不免就珍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