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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
褚桓:“……”
這是拿來玩的嗎?!
褚桓糟心地看了一眼族長家院門口守著的馬鞭,馬鞭羞澀地衝他笑了一下,開口說:“好賤人,沒事。”
褚桓:“……”
這稱呼都快把他叫得沒有交流慾望了。
牆頭上的小禿頭尤為激動,為了顯示跟褚桓很熟,他就像一條敏捷的肉蟲子,扭扭噠噠地翻過了牆頭,縱身就要往下跳。
褚桓一見此情此景,方才的氣定神閒頓時蕩然無存,他連忙把手中奄奄一息的扁片人丟給了牆頭上的崽子們,然後仗著自己腿長,轉身就跑沒影了。
可憐的小禿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騎在牆頭上,發現儘管自己和真愛經過了一番同生共死,真愛的本質依然是個渣,見眾孩齊齊地把目光投向自己,他頓覺悲從中來,騎在族長家的牆頭上委委屈屈地抽噎了起來。
南山一見褚桓向他走過來,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本就是個較真的人,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立刻在原地仔細地思考起為什麼來。
直到褚桓伸出一隻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南山還在呆呆地看著他。
南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褚桓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反射出一點光晃了眼。
他的眼神先一凝,而後變黯,最後完全收回了視線,悶悶地不吭聲。南山單手握著族長權杖,半身都是血,看起來有種煢煢孑立的可憐相。
褚桓從背後攬住他的肩膀,奇怪地問:“哎,怎麼了?”
“沒什麼,”南山有點落寞,他咬咬牙,片刻後重新打起精神,勉強笑了一下,問褚桓,“我要去看守門人怎麼樣了,你去嗎?”
異界
褚桓一想起那個火箭筒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小白臉,當時就有點頭皮發麻,不由得支吾了一下:“我?我就不……”
結果他還沒有拒絕完,長者就走了過來。
長者一把年紀,戰鬥力不體現在打打殺殺上,他一直在族長家院牆裡看著裡面的小崽子,但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也心知肚明地都看見了。
有的時候,人要是一起打一架,感情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那長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瞅了瞅褚桓,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有完沒完,還不快跟上!”
褚桓見他肝火這樣旺盛,忍不住心說:“難道我方才無意中又挖了這大爺的祖墳?”
不過他雖然不忿長者那拽得二五八萬一般的態度,臉上卻依然和和氣氣,沒露出什麼端倪,因為褚桓心裡明白——山門處想必有守山人一族很重要的秘密,老山羊雖然給他臉色看,但這樣一來,卻算是接受了他。
長者仰脖,山羊鬍子一顫一顫的,大聲說:“留一半人清掃,剩下的帶上傢伙,都跟我過來!”
他一發話,族人們立刻自發地跟了上來,褚桓也只好跟在其中,稀裡糊塗地隨著眾人下了山。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這裡的石頭階梯不知是多久以前的古董,修得十分敷衍了事,有些地方甚至乾脆省略沒有,完全是“走得人多了就成了路”的那種小徑。
長者沒走幾步就作起了妖,伸手一指褚桓和旁邊的小芳,命令說:“走不動了,去削根竹竿抬著我。”
再次無辜躺槍的褚桓無言以對。
褚桓感覺自己冤得要六月飄雪了,他又沒要拐老東西的閨女,這擺出一副岳丈老泰山的臉給誰看呢?
且不說他家裡有沒有姑娘,就算有,誰要誘拐一隻山羊的女兒?
褚桓很想把長者的頤指氣使摔回去,糊那老東西一熊臉,但是心裡唸叨了兩遍“尊老愛幼”,終於還是忍氣吞聲地什麼都沒說,挽起袖子準備跟小芳一起去砍竹子。
想必是褚桓以前騷包習慣了,他年少輕狂的時候是典型的“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別看連襪子都懶得洗,但是隻要在別人面前,他是舉手投足都無不要花孔雀似的要雕琢一番,眼下他雖然已經過了傻乎乎的青春期,可大概還沒能完全返璞歸真,尚且殘留著一些痕跡,反正這“風流倜儻”的一挽,讓長者看了很是不爽。
長者抖雞皮疙瘩似的抖了抖兩條枯瘦而赤裸的膀子,試圖憋出一股人猿泰山般高大威猛的氣勢,然後惡狠狠地盯著這唯一一個穿了上衣的男人,嘀嘀咕咕地說:“又不是大姑娘,穿什麼上衣?xx!”
最後一個詞褚桓沒聽懂,不過據他猜測,很可能是“娘炮”的意思。
南山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欄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