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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也給了他與生俱來的揹負,儘管當年是長者力排眾議讓他繼承族長權杖,但他那無怙無持的少年時代依然是飽受懷疑的,這些事南山沒有和別人提起過,別人也無從得知他十四歲接過族長權杖到現在,是怎麼才被族人接受,又在族中立穩的。
身為族長,他必須公平無私,早早養成了視身外之物為糞土的習慣,也從未有過所謂“珍寶”的概念。
因此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無從領會自己近乎惶急的得失之心。
南山慣於與這些芳鄰打交道,聞風就知道風箭打向哪裡,他本可以輕鬆躲開,但他看見褚桓那腳下就像生根一般,無知無覺地站在原地,而凌厲的風箭勢已到,殺意幾乎拂動了他的頭髮……
南山腦子裡驟然一空,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褚桓。
他盡力地展開雙臂護住褚桓,用自己的後背迎向席捲而來的風刃,風箭尖鋒已經堪堪觸到了他的後背,南山雙手一緊,心裡知道這一箭恐怕要刺穿他的鎧甲,已經做好了用血肉之軀硬抗的打算。
但是就在這時,褚桓的短刀突然脫手,刀柄短促地撞上一側的石頭,反彈射出的刀刃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空中看不見的風箭,將它大力推開,南山感覺自己後心處的鎧甲被掃了一個邊,發出一聲又細又長的摩擦聲,他當即毫不遲疑,回身撈住短刀刀柄,拽著褚桓側身閃到了一座小樓之後。
他對上了褚桓的目光。
褚桓的目光彷彿是有點複雜,有點古怪,這些全都一閃而過,最後只剩下一片柔軟,他說:“你這是幹嘛?”
南山不明原因地有些窘迫,藉故將短刀還給他,生硬地岔開話題:“你的刀丟得很準,不比春天姐差。”
褚桓一側地眉尖一挑:“年輕人,我能活到現在,可不是靠吸血和嗑藥的。”
異界
南山不明白為什麼那一刻自己會不敢看褚桓的眼睛,反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地避開了褚桓的目光,很快,他覺得自己這樣躲躲閃閃有點莫名其妙,於是硬著頭皮又把目光移了回來:“我……”
誰知就這麼微微停頓了一下,南山已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他好像個走神的時候被突然叫起來提問的小學生,腦子裡頃刻間進了一罈子水,把什麼貨都洗乾淨了。
南山心裡緊迫的想:“說點什麼,我得說點什麼。”
於是他本能地用起了自己的母語,把一口離衣族話說得飛快,欲蓋彌彰般地解釋說:“不是和你說好了要跟緊我嗎?你又看不見,怎麼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呢?想再受一次解毒的罪嗎,我是被你嚇了一跳……”
南山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他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絮叨,說得都是屁話,他兩腳倒換著動了動,一時間更難為情了。
所幸,南山這一番離衣族話說得顛三倒四、毫無章法,語速更是快得幾乎逃脫地球引力,所以褚桓這個半吊子一個字都沒明白,滿耳朵充斥著一堆亂碼。
褚桓不知該如何在這種危急關頭回應一堆亂碼,只好假裝淡定地說:“好的,我知道了,你嘴皮子還挺利索的——你能想辦法堵住他們的號角嗎?”
這句問出來,南山終於有了回答的餘地,他立刻彷彿鬆了口氣似的,慌忙撿著這個臺階下來:“太多了,不行。”
褚桓:“如果只是剛剛吹號的那個呢?”
南山猶豫了一下,飛快地否決了這個想法:“雖然可以,但是一旦他們發現他的號角吹不出來聲音,馬上會有下一個接著頂上,沒用。”
褚桓:“兩邊一旦打起來,情況會很混亂,他們每個人都記清楚全部順序的可能性不大,我想他們必定只是緊盯著自己的前一個人,萬一前一個人死了,後一個人立刻接過號角指揮。”
南山眼睛一亮,馬上反應過來:“所以後一個人必須跟著前一個人!”
“你有辦法引他們跟著跑嗎?”褚桓壓低聲音問,“一旦他們被拉動地跑起來,必然是一個追著一個,你叫族人埋伏好,到時候同一時間動手,偷襲也好,放箭也好,單數的留下,雙數的幹掉,幹掉六七個人,他們就得亂。”
南山聽了,果斷打了個呼哨,周遭頓時有好幾個隱藏的族人冒了出來——看來只有大山那種年紀的傻小子會把自己弄成活靶子,年紀大一點的人全都經驗十足,到了地形熟悉的地方,他們馬上會鑽到房前屋後樹林草叢中,誰都找不著,卻隨時能出來露一口尖牙咬下敵人一塊血肉。
南山飛快地交代了他們幹什麼,儘管他連為什麼這樣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