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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管住自己的心意的。
有那麼幾分鐘,南山沒有來由地想起了他的母親。
他童年的大部分時光幾乎都是跟長者在一起的,長者將他帶大,一直看著他當了族長。
然而大概是幼兒與母親之間存在某種非常特殊的聯絡,儘管南山對他那讓人蒙羞的父親全無印象,卻偶爾能回憶起一點關於母親的事來。
他記得那個女人強壯而溫暖,脾氣不怎麼好,從不會輕聲細語的說話,可是她偶爾會把掌心放在他的頭上,那麼輕柔地把他託進一個美好的夢裡。
南山以前總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看上那麼一個人。然而直到現在,他才恍然發現,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竟然是執迷不悟,難以自控的。
這樣思前想後不是沒有收穫的,南山就突然從中發現了一件事——他自己好像一直盡是在捕風捉影,關於褚桓,很多事都只是猜測,完全沒有靠譜的根據。
他雖然教育小禿頭“別人的東西不能亂動”,可有沒有可能……他根本不是別人的呢?
這個念頭從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南山就跟詐屍一樣,茅塞頓開地從大石頭上一躍而起。
他決定親自去問清楚。
不過決定是一方面,怎麼問又是另一個問題。
南山邊走邊思考,他記得有一次自己曾經直抒胸臆地問過褚桓喜不喜歡自己,雖然南山明確地知道自己當時沒那個意思,但是他也記得褚桓當時是迴避了這個問題的。
什麼話不能直接回答,非要回避呢?南山以己度人,得出了“褚桓那麼委婉,應該是不十分喜歡”的這個結論。
南山這輩子,還從沒有在人際交往方面策劃過這麼迂迴的策略,新鮮得他手心直冒汗。
他認為自己應該問得委婉一點,最好是旁敲側擊,不要讓人察覺出自己真正的意圖,這樣一來,如果得知褚桓那邊確實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那他就能無聲無息地退後一步,既不做破壞別人“契約”的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