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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拜見一下我的前輩,”褚桓說,“順便看看那些步槍什麼的還能不能用。”
南山一路跟著他回到了山洞,褚桓讓他替自己拿著火把照亮,然後彎下腰,仔細地翻開了每個老兵的衣服,檢視他們的番號和姓名,把個人資訊挨個記錄了下來。
南山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褚桓:“不能讓他們在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先記下來,等將來出去以後,我再試試能不能找到家屬,給他們報個喪。”
南山:“報喪的意思是,告訴別人某個人已經死了。”
褚桓:“嗯。”
南山說:“可是他們還沒死。”
“怎麼沒死?在我看來就是死了,”褚桓說,“他們在這裡沒有意識,也沒有思想,就是一個軀殼……或者說遺體,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腐爛而已,沒有新陳代謝就沒有生命。”
南山想了想:“在我看來不是。”
褚桓:“嗯?”
南山說:“在我看來,只要沒死,哪怕一無所有,都算活著。”
褚桓錯愕地回頭看著他。
南山好脾氣地解釋說:“可能我們這裡和你們那邊走動得少,離得遠,大家想得不一樣。”
“不,我覺得你說得對,”褚桓意猶未盡地回味了一下南山的話,“你說得對,跟你聊天能讓人心情好很久,好多事突然就開朗了。”
他說著說著,忽然笑了,抄錄完最後一個老兵的資訊,褚桓說:“如果我能把你帶回去,一定要把你賣給運動用品廣告商,你只要就對著鏡頭說‘一切皆有可能’就行了,廣告費嘩嘩的。”
南山自動將“鏡頭”理解成了“立拍得”,連忙不好意思地推辭:“不用,隨便拍,不用給錢——走,我請你喝酒。”
褚桓笑容一垮:“那、那就不用了。”
南山奇怪:“怎麼,不愛喝了?”
褚桓捂住胃:“不想當骨灰盒了。”
經過了漫長的腦內翻譯,這句話跑完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