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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上的蛇同時詐屍一樣地躥了起來,一個殺氣騰騰地攥進了手中捲刃的刀,另一個豎起脖子張開含著獠牙地大嘴東張西望。
袁平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褚桓吹著口哨揹著手,假裝什麼都沒幹,徑自越過他,走回南山身邊坐下:“除了那座水倒流的山,我在其他地方轉了一圈,但是暫時沒發現和傳說中的聖書有關的東西,也沒看見你們所說的大石頭——非要說的話,我們腳下踩的這塊地倒是完整性很高,說不定它是一整塊的大石頭。”
袁平回過神來,悲憤地衝著褚桓的背影喊:“王八蛋!”
小綠站穩立場,連忙“嘶嘶”地表示附和。
他們倆先前還一追一躲,眼下卻不知什麼時候混在了一起,褚桓回頭看了一眼,想起了什麼,突然“噗嗤”一聲笑了,一隻手搭住南山的肩膀,另一隻手往袁平身上一指:“教你個漢語成語——蛇鼠一窩。”
南山嘆了口氣,感覺倆人之間又有一場貓狗大戰,頓時有點心累。
他餘光瞥見袁平已經在摩拳擦掌了,然而磨了一半,袁平又彷彿是悵然若失地將手放下了。
袁平總覺得,這時候應該有一個人冷冷地飄過一個眼神,不輕不重地喝他一聲“穩重點”,可是環顧四下,那個人不見了。
魯格在的時候,他從未穩重過,眼下他不在了,卻又言猶在耳了。
袁平重新降臨這個世界,褚桓懷裡揣著的是與他已經沒什麼關係的過去,魯格和那些被吞噬到黑暗中的守門人卻是他現世的根。
一個人,只有過去,沒了現在根,他怎麼安穩得下來呢?
直到這時,袁平才想起褚桓與他說得那番話。
他心裡終於承認,自己確實是不如褚桓的——袁平想,當時他要是與褚桓易地而處,指不定會把差事辦成什麼鳥樣,自己也指不定會變成什麼熊樣,反正不會像現在的褚桓一樣能說能笑,還能四處討人嫌。
褚桓本意是想逗逗袁平,可是一瞥他的臉色,就知道沒逗成,他心裡暗歎口氣,不再撩閒,等袁平坐下來,才正色說:“我覺得目前來說,我們有兩條路,第一條是抓樁聖水之巔’這個線索,上這個‘水山’上看看,也許你們說的記載了聖書的大石頭就在山頂,但要是沒有,我們就只能往下走了,只能重新下海,去看看這座島的全貌。”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先探“水山”,要是沒戲再下海,畢竟有陽光的地方顯得安全多了。
也許是曬了太陽補了鈣,也許是休息過來了一點,褚桓自魯格跳船之後一直瘋狂起伏的心緒在島上也跟著平靜了許多。
當天,南山拍板決定再休息一宿——已經到了這裡,磨刀不誤砍柴工,等養足了精神再走不忙。
傍晚時分,褚桓叼著一根島上稀有的草莖,仰望夜空,袁平跑一邊憂鬱去了,南山則在旁邊不慌不忙地磨著刀。
褚桓在規律的磨刀聲裡,緩緩地開始整理自己這一路以來的記憶。
他首先想到了山門那一邊——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那邊。
為什麼山門轉到這一邊,守山人就可以滿世界亂竄,而轉到那一邊的時候,卻有個邊界在限制他們?
還有當年誤入守山人村落的老兵們,為什麼他們看起來會像陷落地中被吞噬的人一樣,處於一種非死非活的狀態?
這是山門那邊的問題,這邊的就更多了。
與褚桓最為切身相關的,是為什麼山羊臉老頭說他身上有守山人的血脈?
褚桓知道自己不是褚愛國親生的,這一點褚愛國也沒瞞過他,但褚愛國一直只說他是撿來的,沒有具體提過他的來歷。
可是就以褚桓的年紀,如果他真是當年某個守山人和外人生的孩子,守山人那些老頭子們會一無所知嗎?
還有陷落地,一路上,褚桓對這個“它”做了一系列的猜測,此刻他又將他們進入陷落地之後的一系列經歷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番,最後又忍不住追憶到了巡山的那一段。
說不出為什麼,褚桓對那幾種滅絕五感的怪物頗有疑慮,其他幾種還好說,尤其是最後的小白花和骨頭組合總讓他覺得奇怪,那小白花只在陷落地附近出現過一次,隨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從扁片人到小白花,褚桓漫不經心地翻了個身,這裡面彷彿有某種玄機。
如果沒記錯,最初扁片人帶著穆塔伊圍山的時候,褚桓是聽過扁片人開口說話的,稍微帶一點獨特的口音,但確實和守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