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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第一天,她拿著主任給她的假學生證,以暑期勤工儉學的名義順利透過了面試,被分配到車間的切割流水線學習。
進入車間之前,每個人都要換上統一的工作服,上交所有電子產品和飾品,她的攝像手錶也被收走了,李靨撓撓頭,覺得有點糟糕。
帶她的師傅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叫做俊茂,老實可靠的模樣,一見她就紅了臉,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傻笑。
李靨換好工作服進車間,很自然地站到了風淋門下面,等了半天卻不見有風吹出來,她好奇地抬頭看:“師父啊,這個門怎麼不出風呢?”
“什麼風?”
她瞪著大眼睛天真又可愛:“我見電視上演過,站到這裡就會颳大風。”
“沒有大風,大風費電。”俊茂好脾氣的解釋,又指指消毒室,“這個也沒通電,就是走個過場,你一會兒可別再問了啊,小心組長聽見罵你。”
“哦哦。”李靨假裝害怕地點頭,“我剛來不懂,謝謝師父提點。”
俊茂因為她的道謝臉又紅了:“知道就行,幹活的時候少說話啊。”
切割流水線的工作是準備食材,需要人工把解凍的肉切成需要的大小,跟配菜調配在一起,然後送入預製流水線進行炒制。
俊茂很認真的演示如何切肉:“這樣切成櫻桃大小的塊狀,然後基本六到八塊肉分為一組,跟這些菠蘿放在一起。”
李靨看看角落一筐筐發黑腐爛的菠蘿,不由的脫口而出:“可那些菠蘿都爛掉了呀。”
“誰這麼多嘴?”一個嚴厲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是一個三十多歲戴眼鏡的男人,瘦瘦小小的,鏡片後面的小眼睛轉來轉去,看起來很精明。
瘦小男人見李靨回頭,眼睛一亮,接著換上了一副笑臉:“新來的小姑娘啊,有什麼問題來問我,不要亂說話。”
“對不起……組長。”李靨看見了他的胸牌,寫著組長:劉建
“你叫什麼名字?”劉建湊近看她的胸牌,眼睛幾乎要趴到她胸上,李靨厭惡地躲了躲,一旁的俊茂趕緊擋在兩個人中間:“劉組長,這新來的小姑娘什麼也不懂,我正教她呢!”
“行,好好教。”劉建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靨一眼,“小李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來我辦公室問。”
見他走遠,俊茂有些擔心:“你可千萬別去找他,那傢伙是老闆的小舅子,不是什麼好人。”
“看出來了。”李靨有點噁心地使勁拍打自己胸前戴胸牌的地方,戴上手套,“師父,我來幫您切肉。”
案板上的肉顏色很深,按下去軟趴趴的沒有彈性,隔著手套都能感覺到表面有一層黏黏的東西,作為一個烹飪十級愛好者,李靨一上手就知道這肉不但不新鮮,很可能已經變質了。
“師父啊,旁邊那個流水線是幹什麼的呀?”她好奇地瞧著周圍。
“那是預製流水線,就是把咱們切好的這些配料放進機器裡炒。”俊茂給她講解著,不由得有點得意,“知不知道你切的這些肉跟菠蘿要做什麼啊?”
李靨瞪著天真的大眼睛搖頭。
“是要做菠蘿咕咾肉。”他想了想又壓低聲音說,“你可別吃啊,這肉都是壞的。”
“啊?”
“噓——知道就好,你就是個暑期工,幹兩個月結賬走人,千萬別多事,知道不乾淨,別吃就行啦!”
“嗯嗯!”李靨忙不迭點頭,“那是不是消消毒就好了?”
“嗐!哪有消毒的!”俊茂覺得這個小姑娘對消毒有異常的執念,“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啊哈哈,是有點潔癖。”
“怪不得,對消毒這麼感興趣,在這裡可不能這樣,沒那麼幹淨。”
“是是是,我這是強迫症……強迫症!”李靨吐吐舌頭表示再也不問了,心裡暗暗後怕,自己太著急了,差點露出馬腳。
午休的時候,她藉著去廁所的功夫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工廠沒有冷庫,送來的肉都堆在角落,散發著不好聞的味道,土豆也生了芽,除了一筐筐腐爛的菠蘿,還有爛掉的西紅柿和茄子,流出的水在地上蜿蜒,匯成一股順著牆根流淌……
李靨覺得一陣陣的反胃,她中午幾乎沒吃東西,就啃了幾口俊茂從家裡帶來的餅,同桌的大姐笑話她小姑娘太嬌氣,適應幾天就好了。
“我才不嬌氣,就是有點噁心,看見食堂的飯菜就會想起地上那一筐筐爛菜爛肉。”下班之後,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