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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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綿綿,從中午下到了晚上。
池宴許說到做到,說自己晚上睡地上就真的睡地上,根本不會趁著謝淮岸生病了,要跟他躺一起,主要還是害怕被傳染。
陰雨天就適合睡覺,池宴許睡得很熟,早上起來身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在大床上滾了一圈,便從地鋪上滾了下來,滾到了謝淮岸的腳邊。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的,此時正好站在地鋪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陰雨天,室內光線不好,他穿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衫,是書院專門發給學生的制服,頭髮全都束了起來,露出一張俊美冷酷的臉,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地上的人,鴉羽般的睫毛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池宴許從下往上看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總覺得他看上去有些陰沉,他問:“什麼時辰了?你病好了嗎?”
“卯時三刻,我要去書院了,跟你說一聲。”聲音還是很沙啞,聽上去並未好全。
“路上注意安全。”池宴許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謝淮岸頓了一下,垂眸道:“這些天,我先不回來了。”
“也好,雨天路滑,當心風寒更重。”池宴許也贊同,然後又道,“不過你得把藥帶去,記得吃。”
謝淮岸靜默不語良久,池宴許扯了扯他的衣襬,道:“我讓芸兒收拾好給你。”
“嗯。”謝淮岸應聲,隨後便轉身離去。
池宴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撓了撓腦袋,臉色臭臭的,是不是生病還沒好?如果病的嚴重的話,是不是要再多休息一下?
等到他起床之後,芸兒一邊給他換衣服,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少爺,你是不是又跟謝公子吵架了?”
“沒有啊,我對他可好了,他昨天還用十分感動感激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池宴許自顧自的整理袖口,芸兒開始給他束髮。
芸兒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那他早上怎麼看上去不開心,臉色很差。”
池宴許偏頭看了一眼芸兒,思索片刻,道:“生病了,臉色自然好不了。”
“不是那種意思,是……哎……你們沒吵架就好。”芸兒也不太好形容。
池宴許聽了這話,不由沉思了片刻,道:“不過他離開時告訴我,這幾天都不回來了。”
“……”還說沒生氣,芸兒無語。
池宴許樂呵呵的笑道:“肯定是害怕風寒傳染給我,他真貼心。”
“……”真是活爹,她算是明白了,謝淮岸肯定在生氣,不然不可能連家都不回,只有他家的傻少爺還覺得沒什麼。
芸兒胡思亂想,覺得是不是少爺太……色了,把人嚇走了?
可憐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天天要聽少爺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
如此這般過了三日,池宴許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天天被許多事情填滿了生活。
這日一早,芸兒大呼小叫的跑來房間,搖著池宴許起床。
“少爺……少爺!小鳥出殼了!”芸兒一張大臉出現在床邊。
池宴許嚇得趕忙坐起來,道:“什麼……什麼鳥?”
“就是海東青。”芸兒道,“兩個都出生了。”
池宴許緩了一會,迷濛的大眼睛緩緩回過神來,看著芸兒道:“嗷,海東青,那個鳥蛋。”
“對對,但是我們沒有養過小鳥,不知道怎麼辦。”芸兒愁眉苦臉的。
池宴許道:“如果謝淮岸在,他肯定知道。”
“對對對,謝公子很有學問,他肯定知道。”芸兒瘋狂點頭。
兩個人很快便收拾了一番,朝著鹿鳴書院走去。
天氣晴好,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過集會早已結束,倒是沒了前些日子的熱鬧。
鹿鳴書院外倒是安安靜靜,遠遠就聽見了郎朗的讀書聲,書院後面是一片竹林,伴隨著清泠作響的風吹樹葉聲,格外動聽。
池宴許被書院管事的帶著穿過迴廊,遠處的讀書聲忽然停了下來,遙遙就聽到了夫子叫人起來回答問題的聲音。
“錯了,好好聽別人怎麼回答,謝淮岸,你來說。”夫子叫了謝淮岸的名字。
池宴許心中頗有些自豪,看看,這就是我夫君,未來狀元。
不過半響沒有聽到謝淮岸的回答,夫子又追問了一下,謝淮岸如實答道:“夫子,我不知道。”
“你你……你拿著東西去外面站著,上課魂不守舍的,出去清醒清醒。”夫子怒喝道。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