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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有羞得從臉到胸都紅完了,這句吼聲更有說服力。
嘖嘖,還是個曬不黑的冷白皮呢。這讓一出太陽就把防曬焊死在臉上的閻嬌嬌羨慕不已。
花榮的怒喝成功的讓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向了閻嬌嬌,閻嬌嬌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朝著已經熟悉的大家點點頭,四下裡忽然靜的連蒼蠅煽動翅膀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然後,便是躺在地上的李莊主掩面大叫了一聲,接著迅速的蜷縮成了蝦米。
尷尬歸尷尬,但人還是要見人的。
半天之後,兩個男人洗漱完畢,重新換了衣服,頭髮束的整整齊齊,在花廳裡重新見了禮。
自從花榮知道閻嬌嬌就是自己要接的“大嫂”時,他就羞得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但既然人已經來了,任務又是這個,他只能拼命自我催眠“這沒什麼沒什麼,只不過是衣衫不整罷了……我娘也見過我這個樣子,我姐姐也見過……都是女性長輩……嫂子就跟娘是一樣的……”
不行,還是好羞恥。
相比花榮放不開的樣子,李應就正常多了。當然也跟李莊主當時整個人躺在地上,身上被土啊泥啊的糊的露的不多有關係。他衣冠楚楚的跟閻嬌嬌檢討了他的治家不嚴——要不是他家僕人都跑到後面去看熱鬧,留在前廳的小廝不知道他倆在相撲,直接給閻嬌嬌指了路,導致閻嬌嬌誤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後世見慣穿運動褲衩的閻嬌嬌倒是適應良好,入鄉隨俗的表示對自己“太早回來”的歉意之後,她直接略微這個話題,跟花榮說起正事,“我聽相公說,清風寨過來也不過一兩天路程,卻不想叔叔走了七日才到,便想問問是否路上發生了意外?”
說道這個,花榮的頭還是死盯著地面,但人已經正常多了,“路上倒還好,就是出門被事情絆住了……都怪我們新上任的知州,簡直不是個東西。原先我一個獨自守著清風寨時,青州境內的土匪強盜服服帖帖,哪個敢造次。結果這個窮酸餓醋的死書生來做正知寨後,跟八輩子沒見過金銀般,什麼錢都敢刮。給不少上戶強攤了鉅額稅款,又與那等貪官小吏沆瀣一氣,亂行法度,無所不為。小弟是個武官,每每被這廝嘔氣,恨不得殺了這濫汙賊禽獸!”
“嗯……”閻嬌嬌和李應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花榮與上官不和是正常,但他倆與他都是初見,他卻在他們面前大吐苦水,甚至連想要殺了上官這種話都說了出來,李應和閻嬌嬌一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可是那人為難叔叔,讓你告不了假?”閻嬌嬌努力微笑,撿了個不要緊的話題。
“確實。我前幾日剛為了攤派之事與他吵過架,剛好兄長來信,邀我過鄆州來耍,我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便說我想請假出去溜溜。結果誰知道這廝聽我說一路向西,卻怎麼都不放行。”花榮說道這個就來氣,“甚至還直接吩咐了城門,不讓我出去。”
“那叔叔是怎麼出來的呢?”閻嬌嬌乾笑著問。
“闖出來的唄。”花榮驕傲的挺起了胸膛,“不是我說大話,莫說清風寨,就是青州也沒有幾個能在我手下走過十招……他還以為區區幾個兵丁能攔得住我。”
閻嬌嬌覺得如果花榮有尾巴,那尾巴現在得翹到天上去了。
她現在開始覺得腦仁疼了。
她終於知道他的少年氣是從哪兒來的了。
犧牲了腦子換來的!
鄆州在青州西邊,但東京城也在青州西邊啊!
那個上官一聽就是個小氣的,花榮是自己去哥哥家裡耍,可大家都知道他在鄆州又沒有親戚,那上官多半猜測他要去東京找門路,能不攔著他麼!
只不過是個護送的閒差,若是害的人家丟了官位,那他們夫妻倆要怎麼賠他?
算了,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完,差人回去吧。
“既然出來了,咱們就好好在外面逛逛,您也去鄆州見見官人。”閻嬌嬌乾笑著說道,然後跟李應作別,“在李家莊叨擾了這麼多天,謝謝李大官人了。還勞煩官人借我筆墨,我書信與相公說一聲,然後就跟花叔叔出去了。”
“小事,小事,閻娘子客氣了。”李應忙起來跟閻嬌嬌見禮,心道可終於送走花榮這個瘟神了。
他是個大度的江湖人,卻也不是個沒眼力勁兒,啥事都摻和的人。
像是宋江這種人物,他願意結識,但是花榮這種衝動的,那可真是“敬”而遠之了。
兩人說笑一番,以為這事就到這裡結束了,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