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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這樣子好可愛哦。
空氣停滯了幾秒之後,在伏黑惠忐忑的心情裡,真緒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好呀。”
夜風變得越來越猛烈,所有樹木的枝葉全都被帶著晃動摩擦,這‘沙沙’的聲音環繞在兩個人的周圍,莫名地有幾分陰森。
很快,連石質燈籠裡的燭火也熄滅了,烏雲遮蔽了夜幕上的星子,整個高專都陷入了黑暗。
乙骨憂太的脊背緊靠著樹幹,粗糙的樹皮表面透過薄薄的制服衣料硌著他脊椎部位凸起的骨頭。
面頰上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乾涸的血跡從他的眼底開始漫延,順著淚痕一路蜿蜒到下頜。他的整張臉都淹沒在斑駁的樹影裡,隨著樹影的晃動,那道深紅的血像是在潺潺流動。
腳邊已經積蓄了一小片血泊,手掌上的傷口被反覆撕裂。被穿透的部位不斷地有血珠‘滴答滴答’地墜落,這聲音在呼嘯的風聲裡若隱若現,但最終也被無盡的夜色吞噬殆盡。
已經徹底麻木了,這點□□上的小小的痛感並不算什麼。因為他在巷子裡打傷了真緒,所以不管真緒怎麼對待他都沒關係。打他也好,想殺了他也好,全部都可以。只要真緒仍舊在意著他,暫時覺得他超級討厭也沒關係。
可是為什麼要說“好”呢,為什麼要答應伏黑學弟那種事情。這樣的話和活在地獄裡也沒什麼區別吧,被真緒徹底無視。
牽著手離開的兩個人已經連背影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他被留在原地。
攥緊手掌的動作讓剛剛有結痂癒合趨勢的傷口再次崩開,雀藍色在眼眶裡化開一片顏色越來越濃。
伏黑學弟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果然是他在挑撥離間吧,明明已經佔據了真緒身旁的位置,為什麼還不覺得滿足?
一直被強行壓制的咒靈終於被放出,哀怨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裡香的聲音因為憤怒變得愈發扭曲。
“可惡,可惡,可惡。”
“憂太,我們要把真緒搶回來。”
“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
“去死,去死,去死。”
聲音細密地交織在他的大腦裡,分不清楚究竟是裡香的聲音還是他自己。
被吹斷的樹枝砸在他的腳邊,驚醒了乙骨憂太。他有些痛苦地抱著頭蹲下,希望把腦海裡所有的聲音都驅散。
怎麼能這樣想,怎麼可以這樣想。
這樣是不對的,詛咒伏黑學弟去死什麼的,和那些邪惡的咒靈有什麼區別。
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抽噎的聲音在臂彎裡迴響。血和淚混雜著,壓抑而又痛苦。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某個遙遠的下午,晚霞絢爛,燈火可親。
尚且稚嫩的真緒站在公園的鞦韆前,滿臉驚喜。水藍色眼睛過分潤澤,她的眼底閃爍著晶瑩著淚滴:“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嗎?”
那張小小的臉漸漸和無比冷漠的面龐重合,在高專重逢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浮動著無法溶解的碎冰。
捲動著自己淡金色的捲髮,真緒冷漠地轉頭看向他,甩開了他抓著她手臂的手:“我們根本不認識吧,你在自說自話些什麼呢?”
好像已經抓不住真緒了。
因為過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不同的腳步聲貼近,等到來人出聲的時候,他從混沌的狀態裡抽離。
“憂太,你怎麼在這裡?”
乙骨憂太抬頭,對上了一張黑白相間的臉。狼狽的樣子被發現了,他瑟縮了一下肩頭,張開嘴之後卻怎麼都無法發聲。
該說些什麼,又要怎麼解釋。
懷有這種陰暗的想法,如果被同伴們發現的話一定會被厭惡的吧。
並沒有因為他的沉默而冷場,不止一個人在乙骨憂太的面前蹲下。有兩雙色澤不同的眼睛在看著他,關切流動在兩個人的視線之中,是熊貓和狗卷棘。
憂太和一年級的真緒學妹發生惡性鬥毆的事情鬧得很大,咒術總監部的調查員來高專的事情很快就在學校裡傳開。
都驚動咒術總監部的調查員了,他們多少有些擔心。
因為放心不下,所以約好了做完任務之後在憂太的宿舍等他回來。但是他們等啊等,遲遲沒有等到憂太回來,所以他們決定一起出來找他。
在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年級的真緒學妹和惠,和傳聞裡差不多,真緒學妹看起來相當狼狽。
本來想問問她有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