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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爹爹都會在孃親的靈位前擺上香燭讓她祭拜,她漸漸的也就明白了什麼,不再繼續問了。
即便她很想知道孃親是怎樣的人,可怕惹爹爹傷心,也不敢多問。
從祠堂出來,柳襄忍不住詢問道:“柳爺爺,我聽爹爹說,孃親是病逝的。”
老管家嘆了口氣,點頭:“嗯。”
“夫人與將軍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夫人自小就體弱,大夫斷言活不過二十,別看將軍粗枝大葉,但在夫人的事情上從不曾疏忽過,夫人十八歲那年,將軍下聘求娶,成婚一年後才有了姑娘,但夫人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了。”
“誕下姑娘後沒過多久夫人就離世了,離二十歲的生辰只剩一月。”
老管家說著伸手抹了抹淚。
“將軍實在受不住了才帶著姑娘離開的京城,姑娘也別怪將軍,這府中,京城到處都有夫人的影子,將軍在這裡過不下去啊。”
柳襄心中似被密密麻麻的針扎著,眼眶漸漸發紅:“我從未怪過爹爹。”
老管家哎了聲,拍了拍柳襄的手:“姑娘是個孝順的。”
“我去準備明日姑娘去祖墳的用品,姑娘早些歇息,明日讓春望給姑娘帶路。”
柳襄知道老管家口中的春望是他的二孫子,柳叔的兒子,遂道:“柳爺爺不必忙活,我自己準備便是。”
老管家道:“姑娘可是看老奴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姑娘放心,老奴精神氣好著呢,姑娘頭回去祖墳祭拜夫人,老奴怎麼也得好生準備準備。”
老管家如此說,柳襄自然無法反駁,便道:“那就有勞柳爺爺了。”
送走老管家,柳襄折身望向祠堂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長策上前安慰道:“夫人知道姑娘回來了,定會很開心的。”
柳襄微哽的嗯了聲。
她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孃親與爹爹的羈絆如此的深,也不知道爹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見過娘前的模樣。”
柳襄輕聲道:“有一次敵軍突襲,爹爹走得急,我看到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畫像,孃親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宋長策輕輕將手搭在柳襄肩上,無聲的安撫了一會兒後,道:“明日我與姑娘一起去祭拜夫人。”
柳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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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還沒亮,柳襄與宋長策便沐浴更衣,帶著香燭前往承福寺。
柳家祖墳位於承福寺半山腰,到了少腳下便只能步行而上,柳春望在前方帶路:“逢年過節爺爺都會帶小的來祖墳祭拜,路雖沒有荒蕪,但待會兒的小路有些不好走,姑娘小心些。”
柳襄:“好。”
走上小路時,宋長策將柳襄拉到他身後:“露水重,姑娘走後頭。”
柳襄沒與他爭,走在了最後面。
大約行了小半個時辰,才總算到了柳家祖墳。
柳襄挨個祭拜,最後才跪在柳夫人墳前。
她看著墓碑上的字,陌生而親切。
她第一個會寫的名字就是孃親的名字,喬婉渝。
她會寫後,爹爹就不再教她了,也極少跟她說起孃親。
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雨花,柳春望抬頭望了望天,道:“瞧這天氣,怕是等會兒有大雨,離此處不遠有座空屋,以前是城隍廟後來搬到山上那裡便廢棄了,不如先去過去避雨?”
“也好。”柳襄道。
祭拜完,幾人便朝廢棄的城隍廟走去。
剛進城隍廟就已是傾盆大雨,柳春望道:“這個季節就是這樣,雨說來就來,姑娘在此稍後,小的去看看有沒有乾柴。”
宋長策看了眼柳襄微溼的頭髮和靴子,道:“我與你一同去。”
二人離開後,柳襄立在門口看著外頭的大雨發愣。
這是她在上京看到的第一場雨,邊關很少見到雨水,這應當就是話本子上的春雨吧,但卻不是描述的那般細雨濛濛,美景如畫。
隔著傾盆大雨,甚至有些看不清前路,以至於在看到那跌跌撞撞的身影時,柳襄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看著那道身影倒下,她毫不猶豫的衝進了雨中。
倒在雨中的人戴著面具,一身素衣,玉簪在他跌跌撞撞時被摔斷,烏髮散了一地,沾上雨水和泥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柳襄動作利落的將人扶起,攔腰抱起便往廟中衝。
將人抱起來的一瞬間她很是意外,她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