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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十八年前自請去鎮守邊關的柳大將軍?”
“是啊,不然我朝還有那位將軍姓柳。”
“柳大將軍可是大英雄,有他在的這些年邊關固若金湯,也不知怎會突然回京?”
有人聽見了他們的談論,便揚聲加入道:“當年柳府也是名門世家,後來柳夫人病逝,柳大將軍大受打擊,悲痛欲絕,這才帶著不到半歲的幼女去了邊關。”
“柳大將軍倒真是深情,這些年竟沒再另娶麼?”
“我是沒聽說過,我八爺爺的孫婿的堂哥在柳大將軍麾下,聽他說,柳大將軍身邊一直無人,這麼些年就守著柳夫人留下的獨女,如今柳姑娘應該十八歲了,想來,這時候回京多半是為選夫婿的。”
“原來如此,也不知這位柳姑娘是何模樣性情。”
“這柳姑娘不到半歲便到了邊關,邊關苦寒粗陋,再是精心養著也斷不會是貌美傾城,溫婉性情,我可是聽說這位柳姑娘在邊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且不通詩文,潑辣蠻橫得狠呢。”
“我好像還聽說她被封了個什麼將軍,能勝過男人立下戰功,那不得是力大無窮,高大健壯。”
“若是如此這婚事怕是難說了,哪個名門世家願意要這樣的宗婦。”
姑娘托腮正聽得認真,卻見同桌的書生不知何時變了臉色,怒道:“諸位莫不是比那長舌婦,胡亂嚼人舌根,柳姑娘在這兩年前的對敵中履立功勳,是聖上親封的雲麾將軍,如此巾幗英雄,爾等竟在此大言不慚,是何道理?”
眾人被指責後大多都訕訕住口,但也有人反駁:“我又沒否認柳姑娘的戰功。”
“就是啊,再說了這兩年太平盛世,能有什麼杖打啊,不過是小打小鬧,要我去,說不定也能封個什麼將軍呢。”
青衣書生氣的拍桌而起:“爾等簡直是井底之蛙,若無邊關將士們的苦戰,哪有爾等今日安平!”
“你急什麼,說的又不是你,怎麼,難不成你想娶柳姑娘啊,嘁,瞧你這幅寒酸樣,人家就是生的再五大三粗也不見得能看上你。”那人被當眾落了臉面,下不來臺便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青衣書生深吸一口氣,正要好生舌戰一番便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書生別生氣,喝杯茶。”
他轉過頭,便見對面的姑娘不知何時給他添了一杯茶,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他一口灌下茶,胸腔的怒火得到片刻紓解,正準備與那人好好理論時,卻聽一聲痛呼傳來,他循聲望去,卻見方才出言不遜的人痛苦的捂著嘴。
“是誰,是誰打老子,有種站出來!”
那人稍微緩過來後便揚聲怒吼道,但因嘴上痛的厲害,有些口齒不清,顯得有幾分滑稽。
這時,許久不曾開口的少年緩緩站起身,走到他桌前,抬腿踩在他長凳上,皮笑肉不笑道:“是你爺爺我打的,怎麼?”
那人目眥欲裂的盯著他,剛要起身就被少年一把按住了肩頭,他試圖掙扎,卻發現在少年的手掌下,他竟反抗不了分毫。
他心中一咯噔,暗道這是遇到練家子了。
少年將他的慌亂收入眼底,抬手提起桌上的茶就往他嘴裡倒:“這麼臭的嘴,是剛從茅廁裡出來嗎?爺爺我幫你洗洗。”
茶並不燙,但大庭廣眾下被如此羞辱,實在無法忍受,可偏偏少年的手臂猶如鐵臂,無論他怎麼掙扎,怎麼推都無用。
直到一壺茶盡,他才得到喘息。
嚐到了苦頭他再也不敢放肆,慫的縮起了頭。
少年將茶壺重重放在桌上,抬眸緩緩掃過眾人:“若再被我聽見誰對雲麾將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請他去茅廁喝杯茶。”
但凡方才話語出格的此時都不敢與他對視,皆心虛的躲開他的視線。
少年冷哼了聲,悠悠走回座位。
青衣書生看他的眼神頓時泛著光:“少俠好功夫。”
“不足掛齒。”少年對他態度好了許多,酒菜上桌,他抬手邀請:“公子一道用吧。”
青衣書生忙搖頭,只還沒得及拒絕便聽姑娘道:“書生別客氣,相逢即是緣。”
青衣書生愣了愣後,便笑著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一同用完茶飯,歇了歇後書生便起身告辭。
“時辰不早了,在下得趕路了,多謝二位款待,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姑娘和少年也站起身,拱手作別。
姑娘四處望了眼,見他竟是步行,便邀請道:“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