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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暮雨的提醒,一些零散的片段慢慢在腦海中聚攏,隱約凝成一幅幅畫面,但大約是腦子受了傷的緣故那些情境都模糊得很,只要她去細想頭便又開始痛。
但她能隱約記得是有這麼回事。
她好像見到了一位絕色的郎君,但此時卻又想不起那張臉,她記得她問他願不願意跟她走,然後
他好像真跟她走了!
柳襄驚的一下子從梳妝檯上彈了起來。
她真把人弄回來了?!
“人呢?”
暮雨:“在飯廳呢。”
柳襄當即疾步往飯廳走去。
過去的路上,陸續有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
‘你仔細看看他,喜不喜歡,喜歡給你做夫君如何啊?’
‘如此,朕便為你二人賜婚’
‘你叫什麼名字?’
‘謝蘅’
‘我叫柳襄’
‘你冷嗎?’
‘不冷’
‘我有些冷,可以抱一會兒嗎?’
“好啊,你抱吧”
到了飯廳外頭,她駐足在門外遲遲不敢踏進去,神情已經很是一言難盡。
她知自己這個毛病,以前也見過不少好看的人,但頂多就是多欣賞幾眼,或有合適的機會了湊上去跟人說幾句話,從來沒像昨夜那般唐突過。
喝醉果然誤事,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竅!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總歸是沒用的,柳襄深吸一口氣踏進飯廳。
她進去時,坐在椅子上的人便抬眸看來。
郎君手中捏著一本書,手肘撐在側臉,燙金雲紋錦袖懶散落下,三千髮絲只有一根玉簪挽起一半,披散至腰間。
那雙漂亮的眼眸慵懶而高傲,看向她的那一剎那卻又深邃溫柔。
柳襄呼吸停頓了幾息。
不,她昨夜不是被鬼迷了心竅,是被美色迷了心竅!
“你就是我昨夜搶回來的夫君啊?”
又一次身體比腦子快,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在了人跟前。
謝蘅看著面前眼也不眨盯著他看的姑娘,緩緩放下書,迎上她的視線:“是。”
“還滿意麼?”
郎君的音色似乎生來帶著幾分淡漠,但此時的語氣卻又可以稱得上柔和,柳襄臉頰霎時就染上幾分紅暈。
“滿意。”
她聽見自己歡快雀躍的聲音。
滿意極了。
方才有多懊悔,她現在就有多歡喜。
謝蘅聽出她聲音裡的激動,唇角不由輕輕上揚。
就算失了憶,女流氓果真還是女流氓。
謝蘅緩緩站起身,問:“可以用早飯了?”
衣袖從手臂邊劃過,拂過一陣淡淡的檀香和藥香,柳襄心神一顫,下意識轉了腳尖跟上去:“可以啊。”
她真是作孽,怎麼能讓這樣好
看的小仙君等她用早飯呢?
二人於桌前落座,暮雨便讓人將早飯端了上來。
食不言寢不語。
柳襄一邊吃,一邊光明正大的偷看身旁的人。
好看的郎君用飯也賞心悅目,越看越挪不開眼,她的心裡便不由產生了一個疑問。
暮雨說他是世子,身份不必說自是尊貴萬分的,且又生的這麼好看,定不是說搶就能搶走的,所以他昨夜為何願意跟她走呢?
謝蘅實在無法忽略那灼熱的目光,放下筷子,問:“你想問什麼,問便是。”
柳襄剛要開口,卻在看了眼他放下的筷子後,也規規矩矩的放好,還擦了擦嘴,才認真道:“你昨夜為何願意跟我走?”
謝蘅看著姑娘清澈的眼眸,心底似被什麼燙了一下,隱隱作疼。
昨夜重雲已同他說了實話,她如今失憶是因為替他找藥所致,之所以瞞著他是因為那時他剛醒不宜受刺激。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自是心緒難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壓住。
她如今不能強行回憶過往,只待頭上的傷好後漸漸自行恢復,他想說的話便都不能在這時與她說。
半晌後,謝蘅道:“雲麾將軍乃巾幗英雄,我聞名已久,昨夜一見心生仰慕,所以願意和雲麾將軍定下婚約。”
柳襄眨眨眼,有些受寵若驚道:“當真?”
“當真。”
謝蘅溫聲道。
柳襄忍不住將凳子往他身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