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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的女聲有哽咽和發洩。
陸景淮意識到不對勁,皺眉,聲音裡帶著點試探,“梁初楹?”
“你別叫我!”順著電流傳遞而來的聲音很大,有像是被浸過酒水之後的沙啞,“你現在不配叫我的名字……”
她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的。
陸景淮瞬間反應過來,“你喝酒了?”
“要你管……敗類,人渣,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也不要跟你結婚了,你離我遠點……”她嘟嘟囔囔的,整個人很混亂,“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電話那頭的聲音嘈雜,響亮的音樂聲穿透著落過來。
陸景淮眸色一沉,起身,撈過一旁的西裝外套就朝著外面走去,步伐急切,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梁初楹,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可惜電話裡的人醉的不省人事,她把陸景淮當成周亦揚,罵罵咧咧,“我才不要你來找我,我才不要告訴你我在哪兒,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
啪——
“嘟嘟嘟……”
電話傳來一陣忙音。
陸景淮不可置信的拿著手機看了兩秒,梁初楹把電話給掛了?!
他又給她打過去。
梁初楹又掛。
“……”
他再打。
她再掛。
“……”
剛剛電話裡的背景音樂聲很大,一聽就是在那些風月場所裡買醉。害怕她會出事,陸景淮不敢再耽擱太久,他手臂上搭著黑色西裝外套,步伐沉穩的朝著自己的車走去,還在幾米開外的位置,他直接先解了鎖。
車門自動開啟,他鑽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打火,他開著車駛出了盛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與此同時,漫酌酒吧的某間包廂裡。
梁初楹狼狽的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瓶啤酒,雙手拿著話筒,跟著前面大螢幕上的歌詞鬼哭狼嚎: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我很快樂~”
她一頭秀髮狼狽的散在腦後,臉上的淚痕縱橫交錯,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聲音沙啞。
“分手快樂~祝我快樂~我很快樂~”
昏暗的包廂裡,桌上擺滿了不同種類的酒,喝完的喝沒喝完的全都混在在一起,一些甚至七歪八扭的躺在地面上。
就像她整個人一樣狼狽。
唱夠了就仰頭灌酒,酒喝光了又繼續唱歌,迷離的燈光一幀一幀的落在她的臉上,她皺著眉,就想一直這樣混亂下去。
可是為什麼呢。
她越是想醉過去,腦袋裡的那些畫面就越清醒。
高中同學聚會,她好想跟他一起去,但他為了打比賽放棄了與她同行。知道他喜歡遊戲喜歡競賽,她寬容大度的理解他,等著他比賽結束後來接自己,沒來。不是因為他比賽後有記者爭著採訪沒空,也不是因為比賽勝利大夥團建聚餐,是因為去和姜雨柔上床了。
每次資訊都不會及時回覆,不是因為他沒看見,是因為忙著跟姜雨柔談情說愛,沒空回覆。
可是為什麼啊。
她才是第一個先到他身邊的人,她才是第一個喜歡他的人。
突然又回想起大學室友跟她說過的話:“言語難辨真假,一個人理睬你的速度直接決定他到底有多愛你,楹楹,你要相信這句話是真的,世間萬物絕無例外的存在,如果有,那就是不愛。”
梁初楹覺得有些可笑,輕扯了扯唇角,她仰頭,看向包廂裡那紙醉金迷的燈光。
所以是真的不愛她了嗎?
可是想起那些美好的以前……
梁初楹就簌簌的掉著眼淚,手掌捂著胸口,屈膝靠著桌角將自己縮成一團,在悲情的音樂聲裡小聲嗚咽。
那是她偷偷喜歡了十八年的男孩兒。
整整十八年。
她把她所有的青春時光全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全都搭在了他周亦揚的身上。
梁初楹並沒有告訴陸景淮她到底在哪家酒吧,所以陸景淮一家酒吧一家酒吧的挨個找,他跑滿了整條街,油門踩到了底。
等他找到她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他氣喘吁吁的推開包廂門站在門口,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液。
當那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他一整顆提著的心臟才緩緩的落了地。
包廂門敞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