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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跑了,非要接送天佑,楊秋瑾就隨她了。
給天佑整理好自己縫製的布書包,楊秋瑾蹲在他面前再三叮囑:“上課要認真聽課,不許在上課期間到處亂跑逃課,也不許發出奇怪的動靜聲音,影響其他同學學習,更不許跟人吵架打架,還不許”
“知道了,媽媽,你別再說了,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了。”天佑做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兩隻小手捂住耳朵,愁眉苦臉道:“我都知道,你每天都這麼說,你不煩我都煩。”
“嫌老孃煩,那你讀書的時候為啥不認真讀書,到處搞事惹禍?”楊秋瑾沒好氣的嗤鼻,“你要老老實實地讀書,老老實實地坐著,老師不跟我投訴你,我至於天天說你嗎,你聽得煩,我還說得煩呢!”
當年她懷天佑時難產,生了一天一夜怎麼都生不出來,天佑在肚子裡缺氧,出來之後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除了各種調皮之外,很多時候傻乎乎的,對外界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就是缺根筋,我行我素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種孩子沒有邊界感,很難遵從老師父母的指令,那時候楊秋瑾沒少為孩子為什麼不聽話,到處打架惹事,到處亂跑生氣煩惱,也為育幼班老師天天投訴,嚷嚷著叫她把孩子領回家,要讓天佑退學流眼淚。
楊秋瑾各種辦法都試過,也沒找到解決孩子好動不聽話的性子,只能天天給天佑洗腦各種不能做的事情,雖然很讓孩子心煩,但效果卻是日漸成效的。
“媽媽,別說了,再說天就黑了。”天佑被她唸叨怕了,小手拽上奶奶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院外走。
走到院外才對李秀娥說:“奶,我不是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坐著讀書,我是不知道怎麼地,壓根坐不住,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就想往教室外面走,想到外面玩。”
“沒事,你爸小時候也這樣。”李秀娥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只要不跟同學吵架打架,不幹壞事,你就是好孩子。”
“我爸也跟我一樣調皮嗎?”天佑仰頭看著她,黑亮亮的眼睛滿是疑惑,“媽媽不是說爸爸小時後可乖了。”
“乖?”
是挺乖的,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家裡是個什麼樣的,她這個當媽的最清楚不過。
不過這話她不好跟孫子說,李秀娥臉上帶著笑容,“等你爸爸回來,你就知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樣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天佑一臉好奇。
“應該快了,奶昨晚做夢,夢到了你爸。”
李秀娥很少做夢夢到兒子,但每次夢到兒子,沒過幾天就會收到兒子的信件。
昨晚她夢見兒子回來了,醒來她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這次兒子是寄信,還是會回來看看她們。
李秀娥一走,楊秋瑾就帶著一頂草帽走到了村大隊部,大隊長鄧建設正吹著上工口哨,等大隊的社員們到齊,給社員們分佈工作。
因為先鋒大隊主種稻谷,現在要做得主要活計是犁水田和插秧苗,犁田這種粗重一點的活兒都是給男人幹,女人則插秧苗。
楊秋瑾跟村裡幾個年輕的媳婦分到一組,太陽剛升起的時候,她們都把褲腿摺疊到半腿高,赤腳踩進半腿深的水田裡,一手拿著秧苗,一手快速插進田裡,接著又插另一個地方。
插秧是個看著簡單,卻很累的活兒,因為要一直彎著腰插,還得在泥濘的水泥裡不停挪動,腳上全是泥,被水泡著很難受。水裡還有螞蟥,會咬人,吸人血,人要忍著被螞蟥咬,還要把秧苗插得整齊好看,以後秧苗長大才不擠,才不會分彼此的養分。
哪怕是個老莊稼把式,每插半個小時的秧苗,都要直起身子,讓自己腰桿好受些,同時也要抬抬腿,看看腿上有沒有螞蟥,有的話要及時把它們處理掉。
楊秋瑾倒好,一直彎著腰,手中的秧苗像是被機械打樁到田裡一樣,又快又整齊,甩開同一塊田的四個女人。
那四個女社員一邊不服輸的跟著她插,一邊交頭接耳,“你們說她幹這麼快乾嘛,做再多活不都是那幾個工分。”
“可不,咱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她偏要拔尖,插個秧都往死裡幹,又不是要上報紙當鐵娘子,至於這麼拼命嗎!這種處處爭強好勝的性子,誰能受得了!也難怪勝青哥這麼多年不願意回來看她。”
“喲,還勝青哥呢,富貴家的,你都已經嫁人,是兩個孩子的媽,你還惦記著陳勝青呢。”
“呸呸呸,瞎說,我就是替勝青哥不值,人勝青哥長得一表人才又是文化人,攤上楊秋瑾那樣一個潑婦,日子不就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