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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將近六點，一行人將整個園區巡視了一遍。
剛好走到了北食堂，也到食堂了，很多員工下班往這邊湧。
“齊總，吃個便飯嗎？”廠長笑著恭敬地問。
齊彥之轉身往回走，說：“我對南食堂的飯菜比較有興趣。”
“好的好的。”廠長連連應聲，轉身跟上。
於是，一行人又沿著原路往回走。
再次來到林姿休息的那間廠房，眾人發現，林姿還坐在那張椅子上。
走近些，齊彥之停下了腳步。
只見她規規矩矩坐在那，腰桿挺直，雙腿併攏，手支著半張臉，眼睛閉著，一動不動。
連睡著了儀態都維持得這樣好。
齊彥之唇角翹了下。
廠長見林姿睡著，好心上前提醒她，“林秘……”
齊彥之正欲伸手將對方攔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林姿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總裁和廠長，楞了兩秒，眼神迅速恢復清明。
她登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尷尬和慌亂地低下頭，“齊總。”
廠長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事了，尷尬地地往後退了一步。
人已經被吵醒了，齊彥之也沒再說什麼，只當是無事發生，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說：“走了。”
“好的。”林姿拎上一旁的公文包，趕緊跟上。
到食堂吃完飯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
緊跟著，又到廠長辦公室開了個會。
齊彥之好像沒有太多耐心，簡明扼要地地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宣告結束。
然後在一群工廠領導的歡送下，他們這幾個集團領導坐上了返回市區的車。
有了下午在廠房睡著的尷尬經歷，林姿返程路途努力打起十二分精神，讓自己避免睡著。
但是生理期真的身不由己，沒多久，她又抵著車窗支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眼皮像是有千金重，即便她大腦一直提醒自己別睡別睡，但意識逐漸渙散，最後還是就這麼睡著了。
進入市區後，三臺車在不同道路分開，各自回家。
前面司機跟齊彥之確認了下，問：“齊總，回哪邊？”
他時不時會回公館，偶爾也會直接在公司過夜，或是回自己的單身住宅。
齊彥之從平板上抬起頭，看了眼前面，一動不動，腦袋歪著，大機率在沉睡的人，說：“先送林秘書回去。”
趙磊往旁邊看了眼，說：“好的。”
林姿完全睡著了，沒有聽到二人對話。
二十分鐘後，車子來到林姿租住的公寓。
趙磊將車子停穩，林姿還在熟睡，他轉過頭，正欲好心提醒她下車，肩膀被拍了下。
他順著肩膀的手往後看，見齊彥之無聲地跟他搖了搖頭。
趙磊瞭然，點了下腦袋，表示知道後，再沒出聲。
只是，他沒忍住時不時往旁邊看，心想，這齊總是不是對林秘書太過遷就和照顧了？
明明他才是老闆，她是下級啊！
現在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吧？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其他車輛經過，同時鳴響了喇叭。
林姿猛地被驚醒，身子抖了下。
車裡其他兩位皆轉頭看向了她。
林姿剛睜開眼，轉過頭，倏然接收到兩人的目光，瞬間又覺尷尬，十分不自在地跟上司道歉，“實在不好意思齊總，我……”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解釋自己今天的“消極怠工”，畢竟生理期是非常私人的事，不適合跟上司講，尤其這個上司還是個異性。
好在齊彥之沒有為難她，只道：“早點回去休息。”
林姿如蒙大赦，“好的，多謝齊總，您也是。”
說著，她拎上放在腿上的包，抓緊時間下車去了。
將車門重新關上，林姿站在路邊，目送車子重啟離開後，這才轉身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生理期不能泡澡，林姿衝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
精神狀態不好，她打算早點休息，躺下後習慣性拿起手機，準備最後處理一波訊息，看到齊彥之幾分鐘前給她發來的訊息。
【昨天的假還休嗎？】他問。
林姿楞了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被大姨媽拖累得反應遲緩，不太自信地回了個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