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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號後就坐在診療室外面的長椅上等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迷迷糊糊中
聽到有人喚著她的名字。
“顏泠。”
嗓音很輕,低低的,又好聽。
眼皮很重,她近乎睜不開眼,艱難抬起,視線朦朧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頭頂的白熾光落在男人寬闊的肩頭和他那張淡漠的臉,像是鍍了層冷調的光,白且冷。
男人優越的臉部輪廓線條逐漸清晰,顏泠半眯著眼,臉色略顯蒼白,啞著聲音喊了聲:“陳濯清?”
“是我。”
陳濯清半蹲在她面前,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五官生得極好,那雙眼睛更甚,漂亮、深邃。
漆黑的瞳仁如朗星,清明有神,注視著你時,眼神直勾勾的。
“生病了怎麼沒跟我說?”
陳濯清不在深城的這兩天都有在微信上跟她聯絡,基本是一些很日常的對話,問她吃飯了嗎,今天工作怎麼樣。
但顏泠隻字未提自己生病的事情。
顏泠懵了一下。
她壓根沒想到這一點。
顏泠:“感冒而已,不嚴重的。”
機器叫號聲終於輪到顏泠的名字,她剛準備伸手去拿放在腿上的包,就被陳濯清先一步接過,動作自然地拎在手裡。
顏泠看了眼,沒說話,默許了他這一舉動。
後來醫生給她開了張檢查單子,顏泠抽血做了個血常規,結果是由病毒感染引起的發燒。
顏泠是今天的最後一個病人,醫生讓她繳費拿藥後再去輸液,然後就下班了。
兩人一起走出診療室,陳濯清抽走她手上的病歷單,讓她坐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叮囑道:“我去繳費,你在這裡待著。”
繳費區在一樓大廳,有不少人在那裡排隊。
陳濯清長得帥,個高腿長的,人往那裡一站,在人群中很是扎眼。
等待的時候時不時地看向顏泠那邊的方向,確認她人是否還在原地。
隔著人群,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
對上陳濯清目光的那一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顏泠胸口翻湧。
她先移開視線,碰巧這時她媽媽打來電話,問她怎麼還沒到家。
得知她現在人在醫院輸液,說道:“那媽媽現在過去陪你。”
“不用。”顏泠擔心自己媽媽的身體問題,下意識拒絕。
看了眼那邊還在排隊的男人,實話說道:“陳濯清在我身邊。”
“小陳出差回來啦,那就好。”她媽媽在電話那頭似是鬆了一下口氣。
又有意無意地感慨了一句:“有個男人在你身邊,媽媽就放心了。”
後來陳濯清幫她去藥房拿藥,帶她去輸液室找護士扎針,自己又去外面給她買點吃的回來。
從他出現後,顏泠全程都處在一種被動的狀態裡,乖乖聽話,被他牽著走。
成年後,她很少有過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
以前生病,她都習慣一個人來醫院。
繳費是自己去排隊,抽血的時候也沒有人在旁邊陪著自己,餓著肚子輸液也是常有的事情。
“給你買了點小米粥,醫生剛才說你最近飲食要清淡點。”
陳濯清從外面回來,落座在她旁邊的空位上,他端著那碗粥遞到她面前,又望了眼她正在輸液的那隻手。
顏泠像是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沒等他先開口,她抬起自己空出來的手,“我自己來就行。”
“有點燙,吹一吹再吃。”他提醒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剛接通,電話那邊的男人就開始控訴他:“陳濯清你去哪了?你怎麼狠心讓我一個人面對董事會那幫老頭的……”
“在醫院。”
陳濯清看了眼旁邊低頭在喝粥的顏泠,說話的語調拖長,語氣有種理所當然:“陪我老婆。”
“咳、咳。”
顏泠猝不及防聽到那聲親暱的稱呼,不小心被嗆到。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一會,才想起下午顏泠找他請假的事情,罵了句粗話,“艹,我早該猜到的。”
“你這個見色忘友的……”
“掛了。”陳濯清沒再聽他廢話,徑直結束通話電話。
顏泠想著他是不是有工作要忙,就說他有事就先回去。
“我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