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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宇突然茅塞頓開,帶著點試探和不可置信的語氣:“zero?”
zero,他所有的社交賬號都叫這個。
就連專門定製的筆也是刻的這個字母。
原來他們都想錯了,不是0的意思。
是泠,顏泠的泠。
盛西宇想起大學那會。
某次元旦晚會,作為音樂社社長的他忙了好幾天,晚會結束後就喊上自己宿舍的人出去聚餐放鬆一下。
碰巧遇到同社團的人,說遇到了就是緣分,拼個桌一起吧。
盛西宇問了下自己的幾位舍友,他們沒意見才同意。
其間有個漂亮的大一學妹,從坐下後她的目標就很明確,一直在跟陳濯清搭訕。
但他不理人,低頭在那裡喝悶酒。
大排檔的煙火氣充斥周圍,橘黃的路燈下,形形色色的人從旁邊經過。
少年黑衣黑褲,穿著連帽衛衣,他眉眼低垂,近看時的鴉睫密而長,面容雋冷,精緻的側顏挑不出瑕疵。
只是坐在那裡,就與旁人不同,彷彿隔了層結界。
因一直安靜不說話而生出幾分乖順模樣。
那個大一學妹剛才就是一眼看中了他的這種反差感,撓得自己的心癢癢的。
正想要跟他說話,隔壁傳來聲響,打斷了這邊的聊天,好像是有人搭訕女生不成在鬧事。
盛西宇無意中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認識的,走過去解圍。
他很快就回來,旁邊還跟著一個長髮女生,鵝蛋臉,杏仁眼,面板很白。
“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啊,我表妹,嚴茜。”
聽到姓“yan”,陳濯清整個人才像是有了靈魂,突然抬起頭來。
目光剛好與女生的撞上,他漆黑的眼瞳動了動,眼裡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少有的,他的視線在別的女生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剛才一直跟他搭話的那個學妹不開心了,直言直語道:“學長,你怎麼看嚴茜學姐不看我啊,你喜歡她那樣的嗎?”
嚴茜是她的直系學姐,又跟她是舞蹈社的成員,所以兩人認識。
陳濯清收回視線,又低下頭去,把手裡的空酒瓶往桌上一放。
聲音是被酒浸染過後的啞:“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他現在需要去洗個臉清醒一下。
但他這下意識迴避的的舉動,盛西宇明顯誤會了,以為他終於動了點凡心。
後來回學校時,盛西宇讓自己表妹去扶著陳濯清。
因為他明顯看得出來,嚴茜也對陳濯清有意思。
但嚴茜的手剛碰到陳濯清,就被他躲開:“不用,謝謝。”
嚴茜看他走路時身體都在晃,想去扶他,說話時聲音都放軟了些:“學長,你喝醉了。”
“不用。”他第二次拒絕。
旁邊的盛西宇見他身形不穩要倒下,自己趕緊走過去接住他:“哥們,沒事吧?”
陳濯清搖了搖頭,額邊的溼發還殘留著水珠,襯得那張臉又冷又頹,他嘴裡低喃著:“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誰啊?”
盛西宇聽他口裡一直在唸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趁機問他:“你的那個白月光?”
陳濯清動了動嘴巴,就在盛西宇以為自己就要知道答案時,他問:“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盛西宇:“……”
盛西宇伸出手往上,讓他抬頭看天。
夜色昏黑,皓白的圓月高懸夜空,耀眼萬分,是最亮的那抹光。
正如古埃及神話中的月神,神聖不可侵犯。
“月亮啊,可望不可及的意思。”盛西宇說。
可望不可及。
這五個字,深深地扎進陳濯清心裡。
陳濯清扯出一抹笑,含著嘲意:“是啊。”
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月亮。
盛西宇那會才知道,那個自己眼裡一身傲骨的陳濯清,也有如此自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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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書芸早上說的話比天氣預報還要準,晚上果然下雨了。
顏泠因為看明天要見客戶的資料所以加了會班,出來時天已經黑得徹底。
天空像潑墨般深不見底,細密的雨滴從四面八方紛紛揚揚地傾瀉下來,在地面上砸出水珠。
顏泠伸手攔了好幾輛計程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