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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嗯?”
“軌道上面有螢幕,現在正放紀錄片,那邊有時候也會轉播地面上的新聞,”烏鴉睜著眼瞎扯淡,“有轉播肯定有訊號,對吧?”
迅猛龍眼睛亮了。
烏鴉:“你看我們這裡,明明風水……呃,地質條件差不多,但靠近軌道車那邊的建築卻比這一邊的密集,鼠口也多很多,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邊訊號好?”
迅猛龍聽完恍然大悟,上了他這一天最有誠意的一個當:“對啊,我怎麼沒注意呢!”
“那個方向肯定是對的,但是不知道你要走多遠,也許得深入我們鼠人村,你又不信任我們……”烏鴉“苦惱”起來,然後在迅猛龍愧疚得快給他磕頭的時候嘆了口氣,“好吧,你等等。”
說完,只見他把枕巾從頭上摘了下來,巧手摺了個“枕巾包”,然後拖出了貨車上的工具箱,把扳手、榔頭……還有一堆迅猛龍看不懂的工具,裝了一大包,沉甸甸地遞給迅猛龍:“拿去防身吧。”
迅猛龍小心翼翼地接過包,更難受了,看著都想扇自己倆嘴巴。
“放心吧,這垃圾填埋場平時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人來,讓他們藏車裡就行,味這麼大,狗鼻子到這都失靈。你要是運氣好,沒準走出百米就能找到訊號了呢。”
迅猛龍眼睛溼潤了:“是,不瞞你說,我從小運氣就很好!在警果營,大家都叫我‘幸運’。”
烏鴉無言以對,並懷疑這倒黴大金毛的同事是在陰陽怪氣。
“幸運”的警果先生又跟茉莉他們叮囑了一堆有的沒的,臨行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猶豫著雙手合十,朝加百列鞠了半躬。然後他大概也覺得自己幹了件傻事,加百列還沒聽清他許的願,警果先生就自己羞恥地跑了……帶著躺在包底的一枚訊號干擾器。
“行啦。”烏鴉手搭涼棚目送了迅猛龍一陣,才轉過身對其他幾位說,“礙事的條子已經替你們支走了,大家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五月和剛坐起來的草莓臉色一下白了,茉莉不吃詐供那一套,悄悄把一隻手背在身後:“你在說什麼?”
烏鴉懶得廢話,從工具箱裡找出急救箱。
“八成都過期了,唉,走江湖討生活的黑戶在哪都不容易……白瓶是止瀉的,這一板小藥片是抗生素。”他一邊說,一邊把藥撿出來扔給茉莉,“用量藥盒上寫了,我知道你看得懂。”
五月和草莓震驚地看向他們“老大”——寵物漿果是不學認字的。
烏鴉又想起什麼,叮囑道:“不過那上面標的是豬哥哥的藥量,你們用八分之一左右就差不多。車上能量飲料分你們一半,還有消毒酒精、繃帶、鹽要嗎?算了,我都給你們放這吧,自己掂量著拿。”
五月想辯解什麼,被茉莉抬手攔住了。這十三四歲的女孩表現出了超乎年齡的冷靜,審視著烏鴉,她問:“你不打算舉報我們?”
烏鴉:“我吃飽了撐的?”
茉莉不作聲,又用眼角瞥加百列。
“放心吧,”烏鴉向加百列揮了揮豬鼻子致意,“這位大天使哥哥事比你們還大呢。”
“我嗎?”加百列好奇地看著他,“我什麼事?”
“跟我沒關係的事。”烏鴉頓了頓。
忽然,他腦子裡滑過一個畫面:一條陰鬱狹窄的小路盡頭,十多把機槍對著個單間監獄,裡面關的人衣衫襤褸,一身一臉的血,就那麼直勾勾地瞪著門口,臉上帶著空洞詭異的微笑。烏鴉經過的時候,好奇地看了一眼,無意中對上“血人”的目光,“血人”突然一躍而起,撲到欄杆上,死死盯住烏鴉的眼睛。警報聲和機槍上膛聲響成一團。
“走吧。”身邊人拉了他一把。
“那是誰?他……還是她怎麼了?”烏鴉問,“咱倆誰刺激人家了?”
“那是‘無赦鬼’,”身邊的人輕聲說,“一個找不到自己的可憐人,在用你的眼睛當鏡子呢。”
“血人”形容狼狽,年紀也很大了,就是那種瘋人院裡關了二十年的老瘋子樣,跟眼前這雪堆似的“天使”都不像一個物種。
可是烏鴉無端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聯絡。
於是他在駕駛室找到了一小塊鏡子——是撞碎的後視鏡崩進車裡的碎片,吹了吹浮土遞給加百列:“上供。”
說完也不看加百列表情,感覺胃裡那陣絞痛差不多過去了,他就開了瓶豬玀飲料,含了口糖水跳上貨車,從車窗裡伸出手隨意擺了擺作別。
大夥兒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