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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驛站長的——除非危急情況,烏鴉不會用發號施令的態度說話,也從來沒說過不聽他的會怎樣。乍一看,驛站長好像挺放任,可所有人又都會自動圍著他的話音轉。
假如一個人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就會變得非常遊刃有餘,可以隨便選一種自己喜歡的,比如潤物無聲地控制別人,比如——
烏鴉對他提要求的時候什麼也沒幹,只是坐在那張可怕的書桌上盯著他看了一分鐘。
嘖,太省事了吧?
加百列把木骰子扔在桌上,忽然感覺有點虧。
自從答應了和他一起住,烏鴉就會有意識地儘量待在他能看見的地方,會在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單獨給他關注……那種非生理性的飢餓感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此時不知怎麼,又慢慢地露了頭,絮絮地催促他:不夠,眼神不夠,關注不夠,還要吃點別的。
“那我先開始,”李斯特拿起木骰子,在手裡掂了掂,念出飛行棋指南,“‘第一輪只有投出六點才能移動棋子,否則原地逗留’,好……咦?等等!”
這套飛行旗的懸念在於每個空白格子會開出什麼,而不是棋子會走幾步——以火種對肌肉的控制力,用手擲骰子,基本想要幾步是幾步。
誰知李斯特上來就失手。
“這骰子是不是歪了啊,”極樂小哥對著骰子上大大的數字“一”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偉大的船長大人,不會是你自己削的吧,這能玩嗎?”
“骰子是飛行棋的靈魂,”偉大的船長大人露出神棍似的微笑,“它會知道把‘你’帶到哪去的。”
“靈魂”
() 叛逆得很(),??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誰扔都不行。就在大家開始懷疑驛站長又在玩弄他們,給這玩意下了“不能六”的詛咒時,骰子傳到最後的五月手裡。
“一直扔不出來,會一直卡在這吧,那不是……”
“啪”一下,骰子落在桌面上,打斷了五月的話:六。
棋盤上瞬間光影變動,一顆鮮紅的棋子自發移動起來。
李斯特替認字還有些吃力的孩子們念出棋盤上的字:“霍尼長老義憤於匠人協會的一手遮天,率先對匠人協會的知識壟斷髮起攻訐。棋盤啟用,下一輪中,所有角色擲出任意點數都可移動,紅色陣營角色移動數字加一”。
紅色棋子沸騰起來,彷彿再現了審判庭上率先發難的“神秘”們。
“哇——”
這比撲克牌刺激多了!
李斯特捲起袖子:“衝啊蓋亞長老,我們……”
骰子落地,又是個“一”。
李斯特:“……”
這玩意是不是在針對他?
代表“蓋亞”的紅色棋子往前挪了兩格,沸騰的紅光消散,格子上浮起文字:“蓋亞長老支援同陣營夥伴,但必須注意不要得罪醫生協會,防止白色陣營得利。下一輪,紅色陣營角色移動速度減一。請角色說出不能得罪醫生協會的原因。”
“角色……啊,我嗎?”李斯特眨眨眼,“肯定不能啊,得罪醫生,不想活啦?我們火種小隊出任務前,都要找醫生拿藥,受傷生病了也都要找醫生治療,得罪協會,人家把驛站醫生都撤回怎麼辦?”
“霍尼長老的新基地裡不是有火焰晶嗎?”茉莉插嘴,彷彿達米安諾斯附體,“殘缺路線的火焰晶,應該能隨機激發出新的‘匠人’或者‘醫生’吧?幹嗎非求他們?”
“學徒和二級醫生差很遠的,”艾瑞克嘆了口氣,“大部分有用的藥只有二級能做,培養二級需要時間——再說‘殘缺路線’兩個方向跟我們不一樣,不是火種一覺醒能力就覺醒的,都得學習,你以為只有匠人協會禁止知識外流嗎?”
他說著,隨便扔出骰子,也是個“一”。
棋盤上浮起窩囊的藍光:“該角色因年老耳背,沒聽清庭審發言,輪空一輪。”
艾瑞克:“……行。”
這骰子確實有靈魂,缺德的靈魂!
藍色棋子彷彿是來展覽老年病的,一圈下來,有“牙疼說不出話的”“正在打盹的”“尿頻發作離席的”……全體輪空。
直到加百列接住骰子,輕輕一彈,打破了“全一”佇列。
白色棋子足足往前推了五格。
“羅蘭長老贊同取締匠人協會,甚至想把醫生協會一起取締,但來之前被老爹叮囑不許亂說話,只好裝聾作啞,原地輪空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