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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箱底,裡面的火種遺留物不知是“神聖”哪個方向。
“那我還可以隱身。”五月被草莓開啟了思路,“比如把玻璃窗裡的‘透明’抽出來,放在我自己身上,我不就變成一個透明的玻璃人了嗎,誰也看不見,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幾個人發揮想象力,七嘴八舌地頭腦風暴起來,加百列收回目光,無聊地低頭掰鐵片——他正在徒手把鐵片彎折成餅乾模具,鐵片在他手裡像塊聽話的橡皮泥,加百列連草稿都不用打,心裡有圖紙似的,只是信馬由韁地隨意捏著。
茉莉隔著長桌:“喂,白毛,你怎麼不說話?”
李斯特的椅子腿“嘶拉”一聲,人差點滑下去,驚恐地扭頭看向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孩姐。
加百列很好脾氣地看了她一眼,手裡的鐵片大致有了麻花辮小孩頭的樣子,非常傳神。
“看心情吧?”他慢條斯理地說,“我可能還挺想看看他們讓我幹什麼的。”
“然後呢?”
“沒意思了再走。”
茉莉追問:“你怎麼走?”
加百列又看了她一眼,以眼傳情:你都已經這麼大了,還不會走路嗎?
他嚴謹地回答:“一般是先邁左腳。”
迅猛龍不知哪來的勇氣,虛弱地問:“但是驛站長說,我是被關起來的,周圍有很多壞人。”
加百列:“也看心情。”
“啊?”
“看附近有什麼東西,比如剛吃完飯的話,可以抽取食物的‘溫度’,遇到有禮貌的人,
() 就把冰塊的溫度安在他血裡;沒禮貌的就給他開水的溫度;或者乾脆抽取個什麼形狀,”加百列一邊說,一邊把一小塊鐵片彎折九十度,“像這種,然後碰到誰就把這形狀安到誰脊椎上。”
會議室裡短暫地鴉雀無聲。
加百列很民主地問:“我們可以聽下一段了嗎?”
迅猛龍立刻就要去按下一段,草莓卻叫了停:“兩千姐姐還沒說呢。”
她一開口,立刻也覺得自己聲音突兀,草莓嚥了口唾沫:“站長哥說每個人都要參加。”
加百列隨和地聳聳肩,好說話地低頭繼續搞他的手工廚具製作。
兩千很不習慣別人注視,尤其還有迅猛龍和李斯特兩個成年男性,在秘族的漿果圈裡,成年男人都是關在另一個籠子裡的種公。
她縮了縮,難捱地沉默了片刻,憋出蚊子似的一聲:“不……不知道,什麼都不做吧。”
畢竟她曾經就是這麼一個被圈在籠子裡的生物。
生在籠中的人,是不會想逃走的,逃去哪呢?她哪都不認識,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一片漆黑,當時要是沒有牧歌引路,就算把她放出去,她也一步都不敢走的。
“啊……嗯,對,”五月打破尷尬,“出逃還有風險,這裡起碼有吃有喝,更安全。沒有危險的話,其實可以多觀察一陣,對吧姐姐?”
兩千低著頭,沒來由的悲意忽然湧上,不知為什麼,她最近想起自己在漿果圈裡的日子,心裡總會這樣絞著難受。
五月很會察言觀色地按下了下一段錄音。
驛站長懶洋洋的嗓音從手機裡飄出來:“你什麼都沒做,有人答對了嗎?”
兩千微微一震。
“……沒人的話我會很失望的,大家都不審題嗎?‘想象你是這個小男孩’,你一出生就在這個鬼地方,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你好的人是這裡的保姆,呃……可以理解成‘嬤嬤’,你不知道外面的太陽會不會曬傷你,也不知道雨水裡是不是有毒,你會想出逃嗎?加百列不要說話,別人沒有得到熾天使的尊名祝福。”
本想開口的加百列像被那聲音隔空摸了摸頭髮,不知為什麼,迅猛龍覺得他給周圍人帶來的壓力都輕了一點,彷彿偷偷用了點“魅力”。
錄音繼續說:“可是你經常遭受虐待,他們都很兇惡,你又孤獨又害怕,恐懼的時候,你會做什麼呢?”
茉莉不插嘴了,她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草莓和五月一時也在猶豫,他倆以前畢竟都是身價極高的“高階血寵”,乖乖的,又不像茉莉那麼刺頭,除了定期抽血,基本沒受過虐待。
迅猛龍作為“警果”,從小沒住過單人間,他的“出廠設定”就是忠誠、友善、協作,一時想象不出什麼叫“孤獨”。
好一會兒,只有兩千顫聲說:“嬤嬤……那個‘保姆’。”
加百列忽然抬眼看向手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