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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一樣,在周圍人身上激發出火種。
不過這在當時只限於猜測,圍繞白晶展開的研究很謹慎,畢竟稀有,而且“特級”們生前都是不可控的超級危險品,誰也不知道他們死後留下的東西會不會像黑晶殘渣一樣,造成環境汙染。
官方組織過幾場實驗,但規模都不大。可能是被試數量太少,可能是接觸時間不夠,也可能是當年的白晶都是完整的,釋放的輻射和現在這些碎片有區別——總之,直到烏鴉離開那個世界,如何利用白晶也只留存在理論層面上。
而在幾百年後,這裡的人們認為“火焰晶”會選擇特定的人。
“神聖”堅信火種選中的都是忠於自家誓言的,“神秘”堅信火種選中的都是天生的強者。
這就扯淡了。
畢竟烏鴉知道,“神聖”路線是那位邪教頭頭留下的,“神秘”路線的祖宗是那收割人命如瘟疫的恐怖分子,至於“殘缺”——難怪這條路線最高只能到二級。
當年四號本人的大腦受過不可逆轉的傷害,那顆火種白晶確實是“殘缺”的。匠人和醫生永遠也無法變成隨心所欲的“鍊金術”,他們和萬物的連結變得非常模糊,只能透過複雜的儀式、微弱的共鳴提取一些——這玩意全靠一代一代人慢慢摸索總結,匠人協會相關典籍有上萬本,走這條路的,得上一輩子高三。
這事說來幾乎有點喜劇效果,英雄和戰士們俱往矣,當年罪大惡極的罪犯反而成了人類的希望。
脫胎於邪教的“神聖線”以自我燃燒和自我犧牲為己任,前仆後繼地出門送人頭,以至於
() 市面上流行的違禁品八成都是神聖火種做的。“瘋狂”的精髓本來是操縱,一切有基本神經結構的生物都能成為她的提線木偶,結果現如今“神秘路線”一個個都關上門自己當“木偶”。
烏鴉不知道那兩位前輩泉下有知,會是什麼反應。
而白晶碎片——火焰晶,和當年的黑晶到底是不同的。
黑晶會激發出每個人特有的火種能力,而白晶則更像一種傳承。
烏鴉猜測,可能是某時某刻,一些人和白晶產生了“共鳴”,以此為連結,讓五百年前鬼神之力順著漫長的時間漏下來一點。
但“共鳴”不太好界定,那可以是任何一種東西,比如偏執——偏執於創世和偏執於獻身都是偏執;比如某一個被某種狂喜狂怒吞噬理智的剎那;甚至喜歡什麼顏色、愛吃甜口還是鹹口、奉行哪種哲學主義……都可能成為“共鳴點”。當年的“一號”和“二號”兩位大佬閱歷太豐富,人格太複雜,“共鳴點”多得有點沒準,這也讓“神聖”和“神秘”兩條線相容幷包,裡面什麼脾氣的人都有。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兩條路線的火焰晶來自凌駕於世界之上的特級火種,他們對自我身份的認同,絕不可能是外族的寵物和奴隸。
難怪艾瑞克說新火種不需要考察。不是說得到火種傳承的就都是好人,而是新火種繼承者不可能是“火奸”。
如果烏鴉猜測正確,尋找“共鳴點”最快的方式,就是將人代入白晶主人生前的經歷裡。
剛好,那三位的檔案烏鴉都看過,因此他用這裡面經歷最簡單的“四號”做了個實驗,果然成功。現在“迷藏”驛站裡,有一位自己的匠人了。
烏鴉在領口花托上輕輕掐了一下,讓那通訊喇叭花縮回釦子,一回頭,就看見艾瑞克欲言又止的臉。
“怎麼了,親愛的大副?”
“親愛的大副”臉色扭曲了一下,好像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腮幫子。
“我這麼說可能有點多管閒事……”中年人帶了點猶豫,“你知道,我們經常出任務,都希望自己好運,在聖地裡有各種各樣的命運學說……”
“每個人有自己註定的命運,無論怎麼走,都會迴圈到一個終點,是吧?”
就像推石頭的西西弗斯,就像人、以及重複著人路的血秘兩族。
烏鴉聽了個音就知道他要發什麼言,拍了拍艾瑞克的肩膀:“你想告訴我,他是從最黑暗的地方來的,最後會把所有靠近他的人引到黑暗裡去,對吧?”
艾瑞克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像挑撥離間一樣:“啊……嗯,其實也不一定,只是有這個說法……”
“我知道。”烏鴉衝他一笑。
加百列過去熟悉的只有恐懼、虛假和背叛,他固然會進入新環境,接觸新東西。但再像神魔,他也始終是個人,時間長了,人會在新鮮的世界裡尋找自己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