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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咕噥著抱怨——這鬼地方到處都是兇殺案。
光是黑醫給的倉庫地址附近死過的人就不止一批。
烏鴉方才讓械鬥死在這附近的好“甲方”帶他熟悉了一下地形,大量現場採集的“歷史經驗”有條不紊地在腦子裡分析、建模、評估,與此時望遠鏡裡呈現出的蛛絲馬跡一一對應……
然後他被老大哥艾瑞克打斷了思路。
“進什麼塵土了都睜不開了?我注意你好幾天了,你這隻眼睛老有問題,是不是有炎症?我看看。”艾瑞克絮絮叨叨地從兜裡摸出一瓶眼藥水,“滴完歇會咱走了,四五十個狼人還玩什麼玩?就算是三級……你這三級,硬體也跟不上,要我說還不如一級,起碼人家一級不會讓自己的火種力量震得內臟出血……”
烏鴉左眼瞳孔已經回覆成了正常形狀,沒躲開,讓他扒開眼皮滴眼藥水:“哥,你跟霍尼長老也這麼多建議啊?”
艾瑞克:“……”
他難道是天生愛說話嗎?還不是因為霍尼她選擇性耳聾,他才只能不停說不停說,試圖以“大水漫灌”的方式把她老人家耳朵上的結界浸透一點!
“就算是霍尼隊……長老,她也沒幹過單挑四五十個秘族的事!”艾瑞克四下看了看,確定其他孩子沒跟過來,才對烏鴉說,“我不清楚三級火種的水準,但就咱們之前回收驛站那次,那種強度的力量你最多用兩次,超過這個數,你可能就沒法正常行動了,再多就太危險了,不怕落下病根啊你?想浪也
把傷養好啊!”
艾瑞克他們一直以為他是因傷病才這幅衰樣的,之前“悲傷”大哥還建議他去聖地躺……進修,爭取合併個“憤怒”方向加強身體。
可惜,這恐怕是他不可更改的預設設定。
艾瑞克:“你笑什麼?不是我說,驛站長……”
烏鴉:“麻麻。”
他舌頭故意沒捋直,正滔滔不絕的艾瑞克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什麼”了一聲。
烏鴉震驚:“哇,真答應啊。”
艾瑞克:“……”
血壓……要把腦殼發射向月球了。
烏鴉一臉乖巧:“好的,聽你的。”
艾瑞克:“……”
發射了一半的腦殼“咣噹”一聲落回原位,“悲傷”大哥這一生沒跟過這麼好說話的老大,一時懵懵的,有點不習慣。
兩人輕巧地從樓頂上下來,轉瞬回到了貨車上,烏鴉重新帶好墨鏡和帽子,笑嘻嘻地指著集裝箱裡的小羆人馬克,對艾瑞克說:“給孩子梳梳毛唄,看他嚇得。”
已經感激涕零的艾瑞克不疑有他,還以為能到安全地方補覺了,愉快地拍了拍熊頭,拿起梳子。然而就在悲傷大哥伴隨著懶散的藍調梳了自己一身熊毛的時候,車停了,他們“好說話”的驛站長笑容可掬地敲開了集裝箱,先是利用驛站長許可權,在“迷藏”裡單獨開了個小單間,把熊關了進去,然後鎖好車拉出了艾瑞克:“換衣服,噴藥。”
艾瑞克:“……”
驛站長右手帶著“竊賊手套”,腰間別著“業火槍”,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悲傷的艾瑞克環顧周遭,發現附近一點光也沒有,烏鴉不知把車開到了哪,但空氣中泛著一股讓人不安的騷味。他沾了熊毛的外衣被烏鴉扒了下來,封在密封袋裡,全身又噴了一遍消除氣味的藥劑——
“跟我來。”
艾瑞克連忙跟上,還不等他問“這是哪要去哪”,就看見不遠處眼熟的報廢車輛填埋場。
眼熟的……
他脖子“嘎啦嘎啦”地轉過一圈,面無表情地看向烏鴉。
“跟緊我,”他那“英明的、好說話的、乖巧聽勸的”驛站長把密封袋外面也消了一次味,早有預謀似的掀開了一個下水道井蓋,喜氣洋洋地拍拍艾瑞克的肩膀,“我們已經在狼人包圍圈裡了,沒準還有血族,不小心的話,你就得單挑好幾十個大灰狼了,刺激吧?”
艾瑞克眼前一黑。
而此時,那倉庫裡,狼人黑星正冷眼旁觀著“生命石”的競拍。
這倉庫是空的,裡面或坐或站的十來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種族倒是蠻容易區分:矮小瘦削、站得筆直、身上泛著古龍水或者微微腥甜氣息的就是血族;秘族一般會把手腳遮得更嚴實一些,體型更寬、更厚實,體味也略重。
倉庫的門落了鎖,買家正在聽主持競拍的“中介”講規則。
這是個典型的地下城拍賣場,訊息透過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