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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嘆了口，其實未成年壓根就不應該待在這相當於“前線”的驛站裡，可是辦法，這世道的活路里，有“當孩子”這一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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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加百列目送他的背影，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中間，他把這個熟悉、但從跟他什麼關係的詞反覆咀嚼了幾遍。
“新培養箱裡的……家。”加百列忽然笑了起。
不過他不是第一個選房子的，加百列看向差不多的小平房，心想：“驛站”選了哪裡呢？
只掃了一圈，加百列的目光就鎖定了最外圍的一座，個小院門前正好是幾條路交匯的地，位置不太好，住在裡一定很吵。
但交匯的路口正好將它和其他地隔開了，又有離群孤立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加百列直覺就是裡。他徑直走過去一推門——果然，鎖。
加百列想了想，搞破壞，轉頭進議室摸出了只“竊賊手套”。是火遺留物做的“違禁品”好使，安全舒適無副作用，手套剛一碰到門板，就聽裡面“咔噠”一聲，門開了。
加百列無聲無息地鑽了進去。
小房子裡廚、衛五臟俱全，臥室很整潔，有使用痕跡——烏鴉在外面住，但起居室裡已經一塌糊塗了。
書桌上堆滿了書，有幾本岌岌可危地掛在桌邊，放不下的碼了一地。椅背上一件不知什麼時候穿過的衣服捲成一團搭在，一條袖子已經垂在地上了。
加百列：“……”
他在門口僵立了半分鐘，才鼓足勇，趟地雷似的提起褲腿，踮腳繞過滿地雜物。
加百列強迫自己忽略喝完飲料洗的杯子、桌面上好幾圈杯底壓痕……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連壓痕都不圓！
忍一百隻蟲子在身上爬的感覺，他低頭看向小書桌上攤開的紙筆。
加百列緊皺的眉頭鬆開了，瞳孔倏地放大——
紙筆上是一他從見過的文字，與烏鴉平時能逼死強迫症的狗爬字不同，些字落筆微重，線條隨但乾脆利落。
加百列伸手在紙面上摩挲片刻，又緩緩收回手指，輕輕貼在嘴唇上。
“原如此。”他想。
他對人提過，《海的兒》這個故事，他在吸血鬼世界裡是聽過的——當然是血族版本，自一本佶屈聱牙的古代傳說。想起他透過“裁縫”偷聽過的，伯爵和烏鴉的談話……
“聖晶——海底的石頭變成人之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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