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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市局。
一個女警員給林陌泡了一杯茶,安雅的飄雪,茶香四溢。
可林陌卻沒有半點品茶的心思,他問了一句:“請問,司科長什麼時候來?”
“請稍等。”女警員留下一句話,走了。
林陌等了幾分鐘不見人來,掏出手機準備給司雨晨發條訊息,結果剛敲了一個“你”字,會客室的門就開啟了。他抬頭看去,進來的卻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司雨晨,而是秘書王建。
王建走來,笑容滿面地打了一個招呼:“林大師,有些日子沒見面了,最近在忙什麼?”
林陌回以微笑:“瞎忙,不值一提,王秘書你來市局視察工作還是?”
王建在林陌旁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我哪裡夠資格來視察工作,跑腿而已,林大師你可別捧殺我。”
他將拿在手裡的一隻檔案袋開啟,取出了一份檔案來,然後輕輕推到了林陌的面前。
林陌看了一眼檔案的抬頭,眉頭頓時一皺。
這是一份“調解書”,右下角已經有一個簽名,籤的是“陶香君”。
兩個小時前,他還在堂金縣小山村裡尋龍點穴的時候,司雨晨打來電話,說上面要放了陶香君,讓他來市局一趟商量一下怎麼辦。結果他來了,司雨晨不見人,王建卻帶著一份調解書來到了他的面前。現在看來,一定是某位領導故意把司雨晨支開了。
不等林陌開口,王建就嘆了一口氣:“林大師,我知道這事讓你難辦,但是也請你體諒一下我,上面有人說話,這腿我是不跑也得跑,你就當是賣我個人情,和解了算了。”
林陌忍著心頭的火氣說道:“王秘書,那個陶香君兩次想殺我,一次是在我家裡,一次是在那個爛尾的樓盤裡,還說要把我澆築成混泥土,這怎麼算也是犯罪吧,這也能調解?”
王建的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林大師,我也知道不合理,可是你看啊,這個理字,不也是王在裡先嗎?在你眼裡,我算是一個不小的官,可是你往上面看,我也就只是一個芝麻官。不然,明知道你不高興,我還會來找你調解嗎?”
林陌沉默了。
他想起了陶香君在醫院的病房裡跟他說的話,她說三鬼派有的是人脈,不用三天她就能出去。這才一天,調解書就擺在他面前了。那個有異裝癖的女人用實力向他證明了,她後面有人。
“林大師,你幫個忙吧,算我求你了。”王建乾脆將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揣進了褲兜裡。
“看來這世上還真有齊天大聖也打不了的妖怪,我賣你這個人情,我接受調解。”這點時間裡林陌也想通了,鬥法他現在肯定贏不了,這個法不是法術,也不是法力,是厚厚的一本書。
王建這邊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不愧是大師,心胸寬闊。林大師,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過——”林陌的話留了一半。
“不過什麼?”
林陌說道:“陶香君我認,她是我打不了妖怪,可簫正峰不行,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
王建面露難色:“這……”
林陌笑了笑,試探地道:“那尊菩薩不會連簫正峰這個小妖怪也要護著吧?他尊姓大名?”
王建沒有接話。
林陌話鋒一轉:“行,我不打聽。可你要知道,那個簫正峰當初想害死司科長和她爸,她是我女朋友。這對我來說可是大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王建還是沒有接話。
林陌淡淡地道:“那個石先生也算是一尊菩薩,他請我辦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我怎麼幫他辦事?”
“我回去說說。”王建終於開口了。
林陌卻搖了一下頭:“你現在打電話,得到了答覆我就簽字,不然魚死網破。”
“你稍等。”王建起身出門打電話。
林陌拿起手機,敲完了剛才沒有敲完的話,然後給司雨晨發了出去:你在哪?
十幾秒鐘後他收到了來自孤勇者的訊息:我在鄭偉辦公室,待會兒聊。
林陌心中瞭然,關閉了螢幕。
他這邊是王建負責,司雨晨那邊是二把手負責。對方是雙管齊下,分開突破。他估計司雨晨之所以能回他訊息,估計是王建正在給鄭偉打電話。
看來那尊菩薩很大,王建都沒資格直接接觸。
不知道為什麼,林陌想起了許貴林。
許貴林為了能換到安葬他母親的一塊空地,要拿命去拼。細想來,他又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