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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手中的焚魂香先滅後斷,著實把衙役們嚇到了。
若不是看到錦衣衛的兩位還算鎮定,早就落荒而逃去了。
琳琅看著手中斷裂的線香,沒看到周圍衙役們的表情,自顧說著。
“這個凶煞很兇啊,香都斷了唉。”
李錦瞥了一眼顫顫巍巍的老宋,說道,“這邪祟來過大牢,但是現在走了。”
這倒不是李錦在忽悠衙役們,他確實感受了牢房裡的陰氣,但是已經有些飄渺晦澀,就算有邪祟,現在肯定不在牢房內了。
趙捕頭好歹算是衙門裡的武力擔當,兩大捕頭之一,抱拳拱手,恭敬的對著李錦道:“李大人,既然是牢房裡進了邪祟,要不要稟告府城?或者直接上報京城,讓鎮妖司來處理?”
李錦搖頭,卻不回答。
理由?讓他們猜去吧。
報給京城,且不說一來一回要耽誤多久,鎮妖司有沒有空來處理一個犯人離奇死亡的案子。勞資遇到的案子,自己處理不了?豈不是顯得勞資很無能?要知道,自己這個百戶,前面還有個“代”字。
一行人走出監牢,一眾衙役個個眉頭凝重,心事重重。
琳琅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宋海交代,“監牢汙穢潮溼,終日不見陽光,最容易匯聚陰邪之氣,請宋班頭擇日,唔,最好就今日,在牆上鑿幾個洞出來,讓陽光射進去。有陽光炙烤,陰氣自然會逸散。不然的話,陰氣常年不散,早晚還會出事。”
宋海頻頻點頭表示知道。
李錦頓足站立,回身問道,“昨日是誰下令燒掉犯人屍體的?”
宋海和一眾衙役面面相覷,唯獨趙捕頭臉上表情輕鬆。
宋海躊躇半晌終於開口,“當時弟兄們七嘴八舌,都覺得張小三尸體詭異,更有人怕會不會詐屍,整個監牢里人心惶惶,加上仵作劉老頭已經驗完了屍體,稟報了知縣大人,便抬去燒了。至於誰人下令,但卑職斗膽幫知縣大人開脫一句,知縣大人只是首肯,也算不得是知縣大人下令。”
李錦含笑點頭,拍拍宋海肩膀,“宋班頭不必緊張,本官只是例行詢問,既然仵作已經驗屍,當時那種情況,本官可以理解。”
見到李錦如此說,宋海和一眾衙役才鬆了一口氣,又聽李錦再次問道,“不知這個死了犯人,是因為犯了什麼事,被關進大牢的?能被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看樣子,所犯的案子,不小吧。”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也瞞不住,趙捕頭和宋海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案子的始末說了個明白。
這張小三本是縣城西南八九里處大柳村的人,是個爛賭鬼,爹孃死後,把家中幾畝田地也輸了乾淨,便成日在這縣城裡混日子。
起先還給人打打短工,後來就每日跟些地痞鬼混。城裡有個張小三的同村親戚,叫做張安,是五福鏢局的一名鏢師。說是鏢師但其實這張安沒有什麼武藝,說是九品武夫都算抬舉了,無非就是身強體壯些,在鏢局裡做些力氣活,更像是力工。但總歸是個有營生的,加上張安也是單身漢,還是能餘下些錢來。
張安性子和順,見張小三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都是大柳村的人,且還有些親戚關係,便時不常的接濟張小三。
這張小三不知悔改,每次賭咒發誓絕不再賭,等拿了錢轉身就進賭坊。一來二去這張安知道其惡行難改,就不肯再借錢給張小三了。
升米恩,鬥米仇。
這張小三見張安有錢不肯借,竟然生出了歹念來,一日夜裡拎著酒壺來找張安,那張安心思憨厚,不曾防備,就被灌醉了。張小三趁著張安醉酒,竟把張安給掐死了。
剛巧遇到本縣吳典吏路過那巷子,察覺不對,想要上前檢視,就見張小三奪門而逃,一直追到大街上,又遇到巡夜的兵丁,才把張小三當場拿住。
張小三倒是一直喊冤,可惜他身上還藏著張安的錢財,等於人贓並獲,直接押進大牢,只等秋後問斬了。
李錦聽完,沉默半晌,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拱拱手,“勞煩趙捕頭和宋班頭了,此案詭譎,本官舟車勞頓,疲乏的很,先回去理一理,咱們明日再議案情。”
趙捕頭無所謂,宋海倒是心裡著急,想說大佬您別走啊,等你幫我甩鍋呢。
但也沒辦法,總不能不讓人走吧?自己只是個牢頭,人家是錦衣衛,還是個百戶。
只好拱手說再見,言道只要李大人有所吩咐,兩人一定隨叫隨到,任勞任怨。
回客棧的路上,已經到了快午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