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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魂,胎光,爽靈,幽精。
爽靈主靈智,被拘走爽靈的“劉慧聰”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趙念生忍著一腔難以平息的怒火問出了所有來由。
這就是一夥江湖騙子。
哥哥劉慧聰本名鄭源,妹妹劉慧君本名劉喜雲,這是一對騙子夫妻。劉父劉母只是請來的幫手,那一對子女倒真的是鄭源的,不過卻是劉喜雲生的。
鄭源和劉喜雲本是山東濟南府某個達官貴人家的傭人,一個是主家小姐身邊的丫鬟,一個是年輕護衛。二人年紀輕輕有了私情,害怕主人責罰,便從主人家跑了出來。
二人身無長技,為了賺錢便開始利用劉喜雲的美色行騙。
二人伎倆也很簡單,挑選好合適人選,既不能是達官貴人,也不能是鄉紳大族,像趙念生這種小商賈最是合適。
讓劉喜雲以逃家孤女等身份接近肥羊,對方見色起意把劉喜雲收攏回家,隔日鄭源便以兄長的身份上門鬧事,索要銀錢賠償。
對方若是猶豫,鄭源便仗著有些功夫在身威懾恐嚇,加上自覺理虧,便會乖乖奉上銀錢。
二人靠著這一套伎倆在山東各地流竄,後來又找了兩個欠了賭債的中年夫妻搭夥,扮作一家人,更難被識破。
如此幾年下來山東各府各縣已經被這一夥人騙了一圈,於是流竄到河北來。
剛到青縣便聽聞此地有個姓趙的屠戶,無父無母,孤身一人,還不是本地人,簡直是完美的肥羊。
摸清了趙念生的情況後,鄭源和劉喜雲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們在趙念生這裡不想只騙點銀子了。。
如此顛沛流離終究不可長久,遇到趙念生這種無根浮萍,何不想辦法鳩佔鵲巢,取而代之在青縣安頓下來?
這才有了之前的種種。
趙念生得到了答案,明知魂魄被拘的鄭源不可能說謊,但還是故技重施,又拘走劉喜雲的爽靈,把劉喜雲弄醒再問了一遍。
當聽到目光呆滯的劉喜雲一字一句的親口說出打算如何弄死自己,趙念生的怒火和悲憤到達了極點。
他抓著劉喜雲的腦袋把女人按在了桌面上,刺入了劉喜雲的身體。
和往常不同,這一次,刺入女人身體的是一把剔骨鋼刀。
趴在桌上的劉喜雲開始猛烈的抽搐,鮮血從股間湧出,順著雙腿流淌在地面上。
噗~又是一刀從後心刺入,女人很快就沒了動靜。
趙念生看著地上躺著的其他人,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一個,全部刺入心口。
一直枯坐在院中直到入夜,趙念生從小庫房裡搬出火油,倒在六具屍體上,又潑灑在院中各處,點燃乾柴丟在地上,一把大火迅速燃起,逃離了青縣縣城。
幾乎要咳出血來的趙念生臉色蒼白而猙獰,滿頭大汗和水跡混雜在一起,順著臉頰低落在坤字六號房的地板。
水刑這玩意對人的肉體和精神都會造成巨大的傷害,渾身顫抖的趙念生把自己的故事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
“胡驛丞,都記下了麼?”,李錦扭頭看向屋中正奮筆疾書的楊清驛的驛丞。
李錦用刑之時,趙念生那聽著已經不似人類的慘嚎早就驚醒了驛站中的其他人。
這位姓胡的驛丞帶著驛站輔兵過來時,聽到手下說坤字六號房的趙屠戶竟然襲殺錦衣衛,那位錦衣衛旗官正在裡面審問疑犯,頓時覺得頭大如鬥,帶著驛站輔兵站在門外竟是不敢靠近過問。
還是李錦主動把胡驛丞放了進來,又讓驛兵把試圖圍觀的客人驅離。
等趙念生的意志完全被錦衣衛水療所帶來痛苦擊潰之時,李錦讓門外驛兵找來紙筆,請驛丞在一邊記錄。
“趙念生,你說的經過我大概懂了,但本官還是不明白,那後院的羊是怎麼回事?”,李錦手指敲著桌面,彷彿閒談一般。
“我~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趙念生的嘴角流出有些粘稠的液體,“我把那六個人的胎光魂,全部打入了那些羊的魂魄裡。當日我一時衝動,讓他們死的太容易了,我要他們做幾年畜生,再讓他們看著自己一隻只的被剝皮抽骨,下鍋熬肉,方能解我心頭恨。”
胎光乃是命魂,存住胎光在羊的身上,且只有胎光,鄭源劉喜雲等人能感受到自己的經歷,卻不能動,宛如一個個全身癱瘓的病人。
這是趙念生能想到最殘酷的報復。
“原來是這樣。”李錦點點頭,語氣冷冽起來,“鄭源劉喜雲意圖謀害你,殺了就殺了,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