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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遜,鎮江府人,年二十四歲,父母早亡,舉人,頗有文采。
一個舉人在江南這種文氣盛繁的地方沒什麼了不起,厲害的是他另外一層身份。
謝遜是金陵王氏的女婿。
而且是王家當代家主的嫡女婿。
能以舉人的身份迎娶三代皆為進士的王家女兒,謝遜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此人文章通達,頭腦清明,三年前曾在江南大儒周雨聲的雨聲書院內研讀典籍。
周雨聲本人對其評價頗高,曾言道,謝遜此人不次於他的嫡傳弟子,若是少年入學,必然收入門中。
要知道,周雨聲十二年前辭官回鄉辦學,十二年間收了的四個嫡傳弟子,四人統統都是進士,其中還有個中過會元的。
以周雨聲計程車林聲望,犯不著違心去吹捧一個王家的女婿。
由此可見,來年的科考,謝遜可以說十有八九榜上有名。
謝遜是王家的女婿,而且是王家未來的進士女婿,不出意外是要進入金陵王氏核心的重要成員。
以王家在江南官場盤根錯節的關係,普通人想在鎮江殺了謝遜借他人頭一用,那跟半夜去摸閻王爺屁股沒區別。
如果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錦衣衛力士也跟李錦一樣,遇到了夜遊神,也同樣接到了遊光的任務,他們不敢去辦這件事。
而遊光以陰神的手段,不知道用什麼秘法知曉了這些錦衣力士的想法,在判定對方拿了金子不辦事後,就把人無聲無息的咔嚓了。
至於遊光說他出不去衛所,卻能把外面的錦衣衛咔嚓了,或許是在衛所裡的接觸中就下了什麼致死詛咒之類的吧。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招?李錦暗自想著。
不過他有種預感,自己體內那兩位,大概是不會讓區區一個夜遊神就拿捏住了。
嗯,大概。
自己不怕夜遊神,但這個謝遜他還是想去碰一碰的。
李錦想弄清楚,一個夜遊神為什麼要他的人頭。
又想到了遊光昨天的話,招手把孫澤奇叫了過來。
“孫百戶,再去查查鎮江府有沒有一個叫做劉大力的人,嗯,應該是和這位謝遜謝舉人有些關聯。”
孫澤奇抬眼掃視一圈,看到身邊一圈除了自己和李千戶,只有一條歪著腦袋的大黃狗,便定了定心思,開口說道,“千戶,不用遣人去查了,下官知道這個劉大力。”
“劉大力其人,本是句容人,父母不詳,二十五六歲時來到鎮江府,起初在江邊碼頭做工為生。因其孔武有力,好交朋友,被鎮江府的一支打行看上,吸納了進去。直到劉大力死之前,乃是銅鼓巷打行的棍首。”
打行,大明江南一帶的特有組織。
善拳勇者為首,少年無賴屬其部下,聞呼即直,如開行過市,謂之‘打行’。
說是黑社會組織,也不完全準確。
江南人好訴,每逢爭地爭水,乃至財產糾紛,便有請託打行的習慣。
有理沒理,先打一場再說。
以至於官場相爭,兩方官員慪氣不過,也會請打行來打上一場。
劉大力能做到打行的棍首,可見在一般人中確實算得上孔武有力。
“劉大力什麼時候死的?”,李錦想到前日夜裡遊光的話,“不會就死在我們衛所裡吧。”
孫澤奇清了清嗓子,想要遮掩一下吃驚的表情,又把聲音壓的更低了些,
“千戶說的沒錯。幾年前,那劉大力不知道怎麼想的,既然自持武力劫持了金陵王家的女兒,意圖不軌。被王家的護衛打斷了四肢,送來衛所。王家主事言稱此事必有內情,要錦衣衛嚴查幕後主使之人。然,那劉大力傷重不治,當夜就死在了衛所刑房裡。”
“嗯?”,李錦瞥了一眼孫澤奇,“就算劉大力劫持世家子女,這種尋常刑案也輪不到錦衣衛來管吧?為何不是押送府衙?”
“當年常千戶主動承攬,具體內情,卑職就不知曉了。”
李錦嗤笑一聲,手放在大黃的狗頭上搓了搓,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猜想。
劉大力死在衛所,其中必有隱秘內情。
“那個被劉大力劫持了的王家女兒,不會就是謝遜的老婆吧?”
不用孫澤奇回答,只看臉色,李錦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行吧。”,李錦點點頭,“去吧劉大力當年的卷宗拿來我看看,下午叫上幾個人,陪我去一趟謝府。”
“不可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