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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押在河叉村李家的柴房裡的孫二狗此時羞惱的要一頭撞死自己,可想到自家叔叔大概不會不管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
明明是來接個孩子,如今卻被看押在柴房裡,還要那孩子來給自己和幾個兄弟送飯。
按孫澤奇的交待,二狗等人應該先回家,稍稍打聽之後再去李家接人。
可李家的房子在村西,孫二狗等人從鎮江府方向過來,要先經過李家。
見到院子裡已經擺起靈堂,沒多想就走了進去,一進了院子就看到了李福安這個孩子穿了一身孝衣坐在臺階上。
上前問了句是不是叫福安,孩子點了頭,二狗還想再問幾句話,就被一個大漢掐住了肩膀。
一同來的錦衣衛兄弟剛要上前理論,恍惚間就被一個黑色錦繡衣衫的年輕人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打翻在地。
到一夥人都被捆了起來,才知道對方是泰興周家的人。
孫二狗被按在地上,昂著腦袋喊著自己是錦衣衛,被人從腰間搜出來錦衣衛百戶腰牌。
黑衣年輕人拿起腰牌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鄙夷的把腰牌收了起來,冷冰冰丟下一句都是假冒的,就吩咐手下人把孫二狗等人關進了柴房裡。
"周管事,咱們真把這些人就這麼押著?”,一臉橫肉的賴三在黑衣青年人身後小聲的說著,似乎有些猶豫。
黑衣青年回頭看了一眼賴三,“怎麼著?你怕?”
賴三連連搖頭,“有您在這我怕什麼,只不過這些人好像真的是鎮江府過來的錦衣衛。”
“這幫人帶在身上的那塊腰牌是刻著一個孫字,鎮江府金陵右衛的孫百戶年近半百,這裡面哪一個像是年近半百的人?不是冒充錦衣衛是什麼?”,周管事嘴角扯出一個蔑笑,“你是怕了那位鎮江府的錦衣衛千戶吧?那個李錦,最近兇名很盛呀。”
賴三趕忙跪下,“周爺,您可別這麼說,有周家這棵大樹在,咱周家人怎麼會怕一個錦衣衛千戶?”
周管事冷眼看了賴三兩眼,才抬抬手,“起來吧。”
等賴三重新站起來,又輕聲道,“估摸著時間,向傑哥現在已經到了京城吧?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要是能搓一搓這個李錦的名聲,也算幫了傑祥一次,這裡的說道你不懂,聽我安排就行。”
賴三撓了撓大腦袋,“是。”
同時不明白周管事在這裡要得罪那個李錦和家裡二少爺周杰祥有什麼關係。
但周管事的話他可不敢不聽。
周管事本名周向豐,算起來也是周家太爺的血脈,只可惜他的親爹只是周家老太爺的婢女生下來的種,入不了族譜。
到了周向豐這一代,起初更是和下人僕役沒多少區別,只不過到了開蒙的年紀,周向豐忽然顯露出來過人的武道天賦,被周家重點培養了起來。
周家雖然棄武從文,但算起來也不過才百年而已,若是有練武的好苗子必然也絕對不會放棄。
周家二少爺周向傑就是一個武學天才,二十七八歲就已經邁入了四品境,比起當年跟隨王陽明剿滅寧王之亂的那位悍將周信都不遑多讓。
而周管事就是在展露出習武天賦之後跟在周向傑身後一起修習周家家傳的武道,對周管事來說,周向傑既是同族兄長,也是半個武道老師。
周管事也算有點能耐,雖然比不上週向傑,但也在三十歲之前邁入了五品境界。
如今的周向豐雖然明面上只是周家的一個管事,實際上已經是周家的護衛統領,並且負責處理一些周家見不得光的事情。
若是將來能邁入四品,必然會被周家收入族譜之內,周家就此就會多出一房來,祖產也會有周向豐和他後代的一份。
所以對賴三這些周家養的打手和下人,周向豐可不是普通的管事或者管家,那是半個主家人。
更別說,周向豐是正兒八經的五品武者,在大明任何對方,都已經不算普通人了。
而周向豐選擇在這裡要找鎮江府錦衣衛的晦氣,就和自己的那位亦兄亦師的周家二少爺周向傑有莫大的關係。
在周家崇文的這些年,周家子嗣裡只有他二人一起習武,關係要比平常的親兄弟還要親密些,有些連本家老爺都不清楚的事,周向豐卻清楚。
周向傑此次調職,是被太子看中了。
二十七八邁入四品,如今三十出頭的周向傑已經是四品境大成,在金陵都督府已經是個參將。以他這個年紀將來說不定還能到三品,家裡又是“皇黨”,被太子看中,選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