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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突然想到上山前換的那件紅嫁衣,那鏡子裡的紅衣女,是不是你以前的妻子啊?我現在靈力增長了些,興許能幫你一起找她的蹤跡,解開鏡子的謎底。」陸時微自覺話題轉得生硬,但還是眼睛亮亮地看向江予淮,就差搖動尾巴祈求答覆了。
「不是妻子。」
浮現在他面容上的,是茫然無措的哀傷。
百姓的祭祀,於他而言,更像是一種提醒。
不思量,自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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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微:噫這些人好殘忍
江予淮:是啊是啊,但我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哦(無辜)
文案改了八百遍還是不太滿意,真令人頭禿(嘆氣)
懇求收藏評論營養液,蟹蟹!!
第17章 人心不足
不是妻子,那會是什麼樣重要的人?
知己?愛慕者?親人?
陸時微正想趁熱打鐵再問,江予淮卻像被施了禁言術,只顧冷著臉蒙頭快走。
她按捺下追問的慾望,也罕見得不再嘰嘰喳喳談天,神思飄忽地從頭到尾梳理諸多有待解決的難題。
按著時間推論,鏡上女子很大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若想解開他的心結,她需要真真正正能夠具備招魂問話的能力。也不知小明名為招魂,究竟有多大本事,能否藉助其力量實現願景尚未可知。
絕佳是即使入了輪迴,也可把上一世的魂召回來,讓他們倆促膝長談。
如果是鬼和鬼交流,應當也不需要她在中間充當傳遞者煞風景。
只是為什麼模糊的人影會出現在碎裂的鏡子裡?還是沉在難以被發覺的湖底?是人為還是巧合?
撇下以上不談,她最憂心的實是靈力,起早貪黑修煉出來還得不自控地流向沈臨熙的翎羽裡填補空缺,簡直是恨得牙癢。
以至午夜夢回時,她夢見的大半是變著法兒地手刃沈臨熙,奪回翎羽。
然而還沒有摸清他練的是什麼詭異術法,能讓集世間惡唸的魅都忌憚。
雜七雜八想了一大通,理不順推不動的事竟有這般多。陸時微只覺頭昏腦漲,兩眼發黑,長籲短嘆著幾欲一頭栽倒在石階上。
「心不在焉,走不動了?」連著幾腳都踩得虛虛的,腳下一滑就要跌到,幸而一隻手適時地扶住她,也不知江予淮是不是背後長了眼。
見她仍是懵懵的,江予淮微皺著眉問:「不如變回紙片,在我袖子裡躺會兒?」
袖子裡先前不是在懷裡嗎?
莫名的遐想在她混沌的腦子裡蕩漾,她心猿意馬得臉紅起來,觸及江予淮充斥著疑惑的眼神時,猛地大踏步向頂上衝刺而去。
江予淮的目光,宛如是關愛小傻瓜。
死裡逃生這一遭後,陸時微除了日常的修習操練,對傀儡術法精髓的求知慾也更是強烈。她連著幾日秉燭夜讀,翻閱了多本古書,穿梭在書房裡四下翻找,足足摞起半人高的一疊。
她認得的字不多,時不時要問小明來尋求解釋。起初小明還能耐著性子贊她有進取之心。次數多了惹得他大為光火,罵罵咧咧地教她,偶爾是整段整段地讀給她聽,終歸頗有進益。
間或遇到什麼委實難解的,她也會請教江予淮,他算得上是個文化鬼,說起術法竅門頭頭是道,極有條理。
興許生前還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但陸時微不小心多嘴說出這個想法時,他的面色頗為古怪,只涼嗖嗖地撂下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
苦讀多日,她終於發現一本不起眼的書裡記錄著和她小命攸關的內容,大抵是命魂附於傀儡時,與其主命脈相連,死生相依,與主同亡。
然若為紙片狀,除施術人外,無人可掠取其性命。
她的思緒隨著這些小小的字飄回了山林遇險的驚魂一夜,莫非絕境中,江予淮把她變回紙片塞進衣兜裡,是為了保她的命?
這鬼真的,有點仁慈,叫人捉摸不透。
因著摸不清街頭是不是還張貼著她的懸賞畫像,她的隱匿法術學得平平,並不敢大模大樣地上街擺攤。
好在閒暇之時,她還可以到山腳下探望蘇大娘一家。
方圓幾裡,自成天地。
既能縱情陪蘇子衿上樹下河嬉戲,又能沉心靜氣向蘇大娘學習畫畫。
蘇子衿正是活潑貪玩的年紀,十足好動。但其實說不上是誰陪著誰,有時反倒更像是她填補了陸時微幼時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