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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揚了揚眉,軟了語氣說:「還有臉問,若不是怕你出事,何至於連頓好菜都沒吃上?」
她撒嬌般阿諛道:「你太厲害啦,來得好及時,改日我做頓好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傀儡認得你的氣味,打上山來找不就得了?」一時靜默,江予淮放緩了速度,慢慢悠悠地踱步,困惑地對著懷中小紙人說:「怎麼不說話了?眼下無事,允許你聒噪一會解解悶。」
一路打上山?鳳鳴派在雍州名頭不小,聽聞謝裊的掌門師傅靈力高強,他一個小小山鬼,竟能張狂至此?
震驚之餘,她生出些擔憂來。大活人被拘禁於小小紙片中很是鬱悶,又顛簸勞累了一日,她正想撅起屁股閉目養神,忽起飛沙走石,夾雜著洶湧的殺意襲來。
沈臨熙斷手斷腳的,這麼快又能追來了?
江予淮反應極快,猛地向右閃避又幾個翻轉,剎那間轉了多個彎,在樹幹幾下借力躥上了頂,把她顛得險些反胃。
心知不妙,陸時微躡手躡腳探出小半個頭,舉目看見江予淮正立在一根高高的纖巧樹枝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整片林子。數十人從角角落落出現,在霧氣裡影影綽綽得看不真切,但誠然不是沈臨熙。
樹根處隱隱有大片晃眼的反光,她疑心是剛剛被打落的堆積如小山的暗器,可謂是準備得萬分充沛的圍剿。而且對方出手闊綽,背後一定有大門派支撐,絕非無名小卒。
那群人不再遮掩殺意,動作齊整地舉起手中兵器,劍拔弩張,直指江予淮的面門而來,勢必是要取他性命。
為首者是個黑巾遮面的少年,發間用一根銀色絲挽了個髻,正氣凜然地大喝道:「你這惡鬼,裝神弄鬼這麼多年,今日該受死了!」
「我本就是鬼,何須偽裝?」江予淮輕蔑地冷哼一聲,反問得理直氣壯。
他指尖掃出一條翠綠的弧線,林中破土而出無數藤蔓,鬼魅般飛速地長得粗壯,勢如破竹地精準牽住幾十柄已在弦上的刀劍,竟是全部牢牢定在半空不允再向前半點。
那少年眼見武器被制住,也不驚慌,轉手從袖中掏出一面精巧古樸的鏡子,看起來頗為眼熟。
他口中念念有詞,伸手在鏡面上一抹,炫白的光芒從鏡中沖天而起,將夜色掩映的林子照耀得亮如白晝。
白光普照,江予淮不起波瀾的臉色突兀地變了,陸時微立時察覺到他冰涼的體溫在須臾間升高了許多,隱約有沸騰融化的趨勢。
不容多思,江予淮以指尖血點在紙人眼瞳,又囑咐一句:「萬事小心。」
小紙人跳出衣袖,身形暴漲,約有半棵大樹高。她的面容艷麗,嘴角高高揚起,笑得十分燦爛,舉劍沖眾人殺去。
傀儡紙人不懼鏡光,在江予淮操控下靈活得很,招式狠辣但不傷人性命,大多都是能被打得爬不起來就收手。
江予淮屢屢想操控她奪取鏡子,偏偏執鏡的少年是個難纏的,輕巧地四處飛掠閃避,次次擦身而過搶奪不得。
她此刻耐性缺缺,直衝少年殺去,巨大的身軀一時沒能完全掩住江予淮,少年趁機施法將光芒盡數匯聚到他身上。
追著少年打得興起的陸時微根本沒能注意到這一變化,莫名腳下一軟,險些跪坐在地上。
她這才想起回頭看去,只見江予淮如畫的臉上此時像被潑了大盆的黑墨,斑斑黑色在面孔上時隱時現,身體上泛著紅光,如同一團烈火在他體內熊熊焚燒。
他顯然是勉力操縱了許久已至極限,他悶哼一聲,痛苦地捂住臉,無力再分擔傀儡的靈力。
陸時微心下焦急,神志歸體,立刻反手重重一擊將少年連同鏡子打翻在地,飛掠過去擋在江予淮身前,不需多言,也知曉他已是烈焰焚身。此時擋住了鏡光也無用,再不能逃離找法子療傷,恐怕會落得灰飛煙滅。
但她被困在小小傀儡中,無人操縱時她只能打架,眼下施術者傷重難行,她連自保都艱難。縱使她能單打獨鬥,也撐不過一人。
又有一素衣女子提劍刺來,失了憑藉的傀儡行動遲緩,順勢一個翻滾堪堪避過要害,又有劍影追著她的蹤跡撲面而來。
此番險情急得陸時微心裡直罵,左右閃躲好不狼狽,又要顧慮著背後的江予淮,腳下步伐愈發遲緩難行。劍光越來越近,帶著山雨欲來的氣勢,把她逼到了死角。
她急急地詢問系統:「我用江予淮擋擋追殺的話,小明你有辦法幫我逃嗎?」
小明話語堅定:「你好不容易和他熟識,護住他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