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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現在恐怕是等不到池塬和小男孩出來了,池禾只好攔下路邊的計程車,打車回到了周氏集團。
剛在辦公室裡坐下,她就被周律深打電話叫了過去。
「周總,有什麼事?」
周律深垂眼翻看著面前的檔案,聲音幽幽:「你怎麼外出這麼長時間?送個檔案需要這麼久?」
池禾內心暗暗嗤了一聲:還不是為了給你挑選禮物?
她聳聳肩,沒打算把禮物的事告訴周律深,只是說道:「中途發生了一點狀況,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聞言,周律深抬眼看向她,語氣帶有關心:「什麼狀況?」
想到周律深現在也算是半個盟友,池禾走上前,把自己發現池塬和小男孩的事告訴了周律深,還不忘向他確定:「池塬的確沒孩子對吧?」
她很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長時間沒跟池塬來往,所以並不知道他有孩子的事。
周律深聽完也鎖起眉頭,微微搖頭:「池塬沒結過婚,哪來的孩子?不過說不定是私生子也有可能。」
「私生子……」
不知怎麼,池禾驀地想到了那日在池家別墅地下室傳來的女人嗚咽聲,這叫她心裡不覺打了個激靈。
她緊接著開口:「我看那小男孩和池塬的眉眼間有幾分相似,而池塬今天的打扮非常低調,大機率是擔心被人認出來。」
周律深若有所思:「我會派人去調查。」
「對了,」頓了頓,他又沉聲說道:「通達酒店背後的實際掌控人查出來了,是鍾益山。」
這個結果讓池禾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難道說李強勝和鍾益山之間還存在利益關聯?」
探索得越深,她就覺得事情變得越發複雜,從池家破產開始,這背後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逼迫他們深陷其中。
越掙扎,越淪陷,越無力自保。
而顯然,池家也是因為這張網而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儘管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麼,但池禾已經下定決心要把當初的真相調查水落石出,還給父親和池家一個公道。
察覺到池禾眼底一閃而過的變化,周律深起身,拍了拍池禾的肩膀,輕聲安撫:「別擔心,即便他們之間真的存在利益牽扯,我也會調查出來的。」
池禾凝起眸光,心不在焉地說了句謝謝。
從周律深的辦公室出來,她恍惚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腦海里不斷浮現起池家地下室女人的嗚咽聲,現在她越來越確定這聲音不是幻覺。
而且說不定,這女人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思來想去,池禾還是無法徹底放下這件事,她徑直起身抓起包,快速地走出了辦公室,決定再次去池家別墅探個究竟。
恰巧,她剛出辦公室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周叢。
看到池禾神色匆匆的樣子,周叢下意識地詢問道:「池助理,你去哪啊?」
可池禾心情十分低沉,壓根沒有聽到周叢的聲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真是奇怪。」
周叢嘀咕了句,抱著檔案敲響了周律深的辦公室,放下檔案後他好奇問道:「周總,您安排給池助理什麼緊急任務了嗎?」
周律深一聽,抬起幽瞳:「她怎麼了?」
「我看到池助理著急忙慌地走了,我叫她她也沒理會我。」
聞言,周律深神情頓時森沉下來,他迅速合上檔案,起身闊步走出了辦公室,只留給周叢一道幽遠的命令聲:「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還有,等我電話!」
周叢一頭霧水地摸了摸腦袋,稀里糊塗地應了句:「知道了周總。」
很快,池禾抵達了池家別墅外。
透過大門,她看到池家別墅裡很是安靜,幾個傭人精神萎靡地低頭做事,連一向囂張跋扈的管家此刻也不見身影。
觀察半晌,確定那管家極有可能不在裡面之後,池禾換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工作服,起身準備混進去。
可她剛走沒兩步,就驀地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看到是周律深之後,池禾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反問:「你怎麼來了?」
周律深神色嚴峻,有些責備:「我倒想問你,你怎麼自己來了?」
如此危險的事,他根本不放心讓池禾獨身前來。
「我……」
池禾剛要解釋,就被周律深沉聲打斷了:「裡面的人不是傻子,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肯定會被識破,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