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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分開的一年裡,蘇域沒怎麼來過這裡。
而自己卻在英國複製了一個差不多的房子。
時之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情都變得有些微妙。
過去很長時間裡,她都覺得在這段感情裡蘇域陷得更深。
但分手時,他絲毫沒有挽留,還先她一步離開,此後一年都沒有再來兩人同居的地方……
這些都讓她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
難道蘇域不是真的喜歡她?
走到衣帽間,時之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送給自己的畫上。
可能是周圍衣櫥空空如也的緣故,女人身上的紅裙愈發刺眼,肌膚瑩白如雪,看起來就像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扎進心臟。
時之湄疼得閉了下眼。
內心深處一直不太願意承認這件事。
她這麼自信驕傲的人,不要說當別人的替身,時之湄都覺得世界上沒人能代替得了自己。
重逢之後,時之湄刻意忽略著這個問題,但蘇域反覆無常的態度卻總能讓她產生相關聯想。
這時,樓下的門忽然開了。
時之湄匆忙下樓。
觸及的卻是一道平靜的目光。
沒有意外,沒有驚訝,更沒有喜悅。
靜得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時之湄心徹底涼透。
「我來看看當初走的時候有沒有落下東西。」她搶先開口解釋完,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這就走。」
就在時之湄要越過他的時候。
蘇域伸出手拉住她,語氣無奈, 「跟我說句真心話就這麼難嗎?」
要她怎麼說?
說過來是為了找他嗎?
時之湄有些委屈,倔強地堅持,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蘇域偏頭瞥她, 「你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的目光似能直接看到她的心底。
時之湄別開了眼, 「我剛才已經說了。」
「行。」蘇域緩慢地鬆開手,問, 「需要張叔送你嗎?」
「不需要。」時之湄轉頭朝外走, 「我姨媽會派司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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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折騰這麼一出,到隋家時已經十點多。
見到姨媽,時之湄特別抱歉, 「這麼晚了又來麻煩您。」
「沒事,本來明天也要過去接你。」隋瑗關切地問, 「跟蘇域吵架了?」
時之湄悶悶地嗯了一聲。
滿腹委屈,她本想跟姨媽傾訴,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姨媽跟容蘊阿姨關係這麼好,要是節外生枝,影響到蘇域就不好了。
隋瑗勸道, 「儘量不要吵架,跟不在乎的沒必要,在乎的又實在傷感情。」
壁燈昏暗的光照在她臉上,所有的疲憊和憔悴都一覽無遺。
時之湄反過來勸隋瑗, 「姨媽,您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
正說著話,二樓走下來一個人。
「媽,怎麼還不睡啊?」
「沒看我正跟你表姐說話呢,還不快叫人。」隋瑗轉頭跟時之湄介紹說, 「小湄,這就是你表弟隋廷。」
隋廷是隋瑗的兒子。
他整個人高高壯壯的,笑起來特別陽光, 「表姐。」
「你好呀。」
跟隋廷打過招呼,時之湄心裡卻莫名想到了跟他同齡的時蔚。
猛地發覺離開這一年裡,時蔚都沒聯絡過自己。
回到房間,時之湄立刻打給時蔚。
結果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出什麼事了嗎?
時之湄握著手機,不免又有點擔心。
次日,天剛朦朦亮。
時之湄跟隋瑗去火葬場,同行的還有隋廷。
人生中第一次面對這種場景,深刻體會什麼叫人死如燈滅。
不管生前是什麼身價地位,擁有多少資本產業,來到這裡,片刻之間都會化成一抔黃土,永遠地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尤其上次見馮珣時,他還是好好的。
隋瑗慟哭起來。
時之湄感覺自己的靈魂逐漸失去重量。
輕飄飄地飛越二十多年的歲月,來到秦麗瑤的葬禮。
直到隋瑗叫她的名字,時之湄才回神。
隋瑗剛收住眼淚,眼眶還是紅的,她一臉關切, 「小湄,你這